,一个是教工人怎么去讨债。”
二者身份地位不一样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
连许经业都不喝酒了,端着杯子陷入沉思。
“现在大家都没什么钱了,消费降温,工厂很多都停了工,最惨的是乡镇企业,大片倒闭的。”
在这种情况下,发不出工钱都不算什么了,最大的麻烦是资金流通不畅。
账上没钱,不代表他们真的没钱。
平时不会去催的,但到了企业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欠的款项,肯定都会需要收回来。
“对啊,这个业务,可是全国范围的。”许经业都来了兴致。
如果真如陆怀安所说的一样,这可真是个大生意啊。
还不用愁事情办不成,左右只是办个学,房子可以租,人工全现找,成本非常低廉。
浅浅喝了两口,贺崇眯着眼睛,慢慢地点了点头:“之前老许说是你让他别干钱庄了,我一直还不相信来着……现在我信了。”
两次。
“怀安救了我,两次!”许经业伸出两个手指头,哈哈笑着:“真的,我落了个许子龙的名号,也真亏了怀安。”
要不是这样,他怕是现在还在搞着那钱庄。
趁着今年这光景,借出去的钱,怕是都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只要一个月有两笔坏债,他就得赔得光屁股跑路,哪里还能像现在这么悠闲地喝酒的机会。
三个人喝完酒,大致地交流了一下各自得到的信息。
回来之后,许经业也直接跟陆怀安说了:“这个老贺有点东西的,认识的人挺广,他非不让我说那边什么情况,直接带着你去的。”
“嗯,没事。”
陆怀安也大概能猜到,贺崇这种人,掌控欲极强。
大意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直白地看到陆怀安是个怎样的人。
“从后边说的事情来看,他对你还是挺感兴趣的。”许经业拍了拍他的肩,说后边几天就先不想事了,到处转转。
头几天,贺崇经常过来带他们转转。
武海市一共就这么点大,除了海也没啥好看的了。
海鲜倒是天天吃,就是吃多了容易拉肚子。
“这福不是一般人能享的。”小徐捂着肚子,拉得面色苍白:“我没这福气。”
陆怀安笑得半死,说他是吃多了些:“少吃点就没事了。”
除去这点小插曲儿,其实武海市一行,还是长了不少见识的。
比如说,这边的电器一条街,就比从前陆怀安看的电器一条街来得更奇葩。
街上不是开的店子,而是直接摆着摊子。
渔民从水里起来,直接就开始拆解从内地运过来的废旧电器。
拆开肢解后,用砂纸打磨,再打油。
立马锃光瓦亮的,比新零件半点不差。
然后再组装到一起,贴个标。
好家伙,这就是新机器了。
扭头又运回国内,低价收的废旧电器,摇身一变成了新机器。
价格立马上涨好几倍。
这种操作,陆怀安当真是没见过。
苍岚县这边虽然也有类似的,但他们只是拆解国外的机器,换些便宜些的零件照新的卖。
可不是直接将废旧机器修一修,翻新一下照新的卖的。
大概是见他看得久了些,许经业撇撇嘴:“别整这种的,是赚钱,但是这钱烫手。”
“嗯,这玩意,怕是只有中午能干。”
什么意思?
陆怀安轻声笑了笑:“因为……早晚得黄。”
这话可真有意思,许经业哈哈大笑。
他们转完之后,准备回定州。
结果几日没见的贺崇找了过来,笑得跟弥勒佛一样:“嘿嘿,要不要看我办的学?”
还真给他搞起来了?
陆怀安和许经业对视一眼,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办事效率。
当时他真的只是提出个想法罢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落实了。
第一个办学场所,立在了定州。
“定州这边现在跑路的厂长最多了,我觉得最有前途。”贺崇嘿嘿一笑,搓着手道:“这不,才刚放出风声,好些人求我头上来了。”
还不是别人,就是锐铭。
“他们外头现在欠的钱太多了,已经转不动了。”
上头划过款,但是杯水车薪,没用的。
为了不让锐铭彻底垮掉,他们开始琢磨别的办法。
比如说……
“供销商欠他们的钱。”
许经业倒是毫不意外,看向陆怀安:“他们原先的厂长,好像被你挖走了吧?”
后面的厂长别出心裁地改了销售方式,彻底把锐铭给整趴下了。
“嗯。”陆怀安点了点头,抬眸说的却是另一个事情:“……贺总,你这个办学,我能不能也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