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少地方号召着,所有体制内的人员都必须购买国库券。
很多人都觉得这玩意没用,纯粹是玩票的。
可沈茂实送货的时候却发现,各地国库券的价格,竟然不一致。
有的地方很贵,有的地方很便宜。
他跟着陆怀安做生意,这种情况也不少见。
只是倒卖国库券,他有这个心,没这个胆儿。
最后便试探着,悄悄买了一点点,放到贵的地方去卖了。
结果,还挺好出手的!
这个事情,沈茂实没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怀安。
陆怀安很敏锐地察觉,这很有可能,就是当前最赚钱的行当。
一来,这玩意完全不要制作成本。
二来,它运输实在方便。
三呢,交易的方式非常简单。
尤其是他名下有几个运输公司,买进来再卖出,甚至不会引起任何的人的察觉。
开会商量过后,因着当前做生意的环境不够优良,陆怀安决定今年不再扩展业务。
收购厂子什么的也先缓一缓。
要赚钱,眼前就有一个正经的路子。
只是这些话,他自然不会给这些人说。
不过,听了一个他不会扩张,众人已经懂味了。
行,这趟值了。
他们也不再蠢蠢欲动,收回资金,认真地把产品做好,把现有的客户经营好。
剩下来的钱,先囤在手里,以期后变。
陆怀安这边则是抽出一部分资金,不动声色地从散户手里买国库券。
基本上,都是这些司机,在将货物送到客户手中后,不急着回来。
跑去中小城市和偏远的乡村,到处收购国库券。
五块,十块,拎着个麻布袋很容易就收得满满当当。
收上来后,直接往车里头一塞。
本来就是送货的,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回到博海市,转手一卖,连本带利,全回来了。
这种钱,赚得是毫不费力,而且很安全。
有人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风口,居然还特地成立了公司,专门搞什么证券公司。
而他们的业务,竟然大部分都是国库券的倒卖套利。
陆怀安冷眼瞧着,却发现他们这般交易,其实是有风险的。
“虽然说,国库券在黑市交易不是什么新闻,所有人心里都有数,但是,这到底还是不合管制的。”
抽了一支烟,陆怀安摇摇头:“他们这,太招摇了。”
钱叔也这么觉得,感觉这些人大抵是被这么容易赚到的钱冲昏了头脑:“私底下赚赚就得了,摆明面上……啧。”
真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想的。
“随他们去吧。”
反正,他们赚得低调点就是了。
结果不出两天,就听说有人因为倒卖国库券,被抓了个现行。
家里也被查出来,囤了好几万的国库券。
被立为典型,一时之间,倒卖国库券的商人销声匿迹。
有那手里囤了不少国库券的,也急切地想把手里的东西出手。
这玩意,烫手啊!
万一也被逮到,可咋整啊?
陆怀安他们闷声发大财,暗暗把这些散户手里的国库券全吃下了。
价格并不贵,因为他们急着出手,没敢喊太高,免得没人要。
急着出手的基本都在七十多八十块的样子。
而拿到博海市,转手一卖就是百来块。
自始至终,陆怀安手里都没有存过国库券。
左手进,右手出,这钱赚得干干净净。
赚来的钱,陆怀安直接砸在了南坪。
原先的游乐场,有些设施因为被人玩得太久,都有些磨损了。
反正这钱也没成本的,他直接大手一挥,把游乐场扩大了一倍。
不仅原先的设施全都更新了一次,而且还引入了新的游乐设施。
如此大规模的游乐场,在沿海城市都颇为少见。
报纸上接连报道了三天,很多人甚至还专门跑到南坪来看。
果果也特别喜欢来游乐场,尤其是她来玩,还不需要买门票的,更是跑得勤。
跑的多了,她发现,这些人玩完了之后,特别喜欢买些小东西回去。
她琢磨琢磨,找了她爸:“爸爸,我也想进一批小玩具!”
玩具?
钱叔都有些懵,不解地道:“你自己直接买啊!怎么,没钱了?爸爸给……”
“不是不是。”果果挥挥手,她哪里会缺钱?
她的小店子一直在盈利,这些钱除了分出去的,属于她的钱可一直都存在她的名下。
她爸妈都没问她要过,现在的她,可是一个小富婆了呢!
钱叔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小富婆,那你是要买什么玩具?”
“我不是想买,我是想进一批,就像妈妈她们厂里面的一样,我要出厂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