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打老子,忤逆!滚去看书,看书,看书!”
巨大的愤怒使得他已经声嘶力竭了。
余葳蕤不住挣扎,叫道:“我都毕业实习期了,看什么书?余金华,我要反抗你,我要反抗这个世界!”
余金华大骂:“反抗,你还敢反抗我?你吃我的住我的,有种你别花我的钱,你娃儿还嫩。”
父女俩这一折腾,屋中乱成一团,书籍落得满地都是,音箱摔扁了,笔记本电脑变成零件散于各处。
直到宫小丽哇一声哭出声来:“老余,你这是做什么呀?葳蕤,葳蕤,别胡闹了好不好,妈的心脏疼得要停了。”两人才住了手。
老余厉声喝骂:“你疼个屁,三头野狼都吓不住你,你心脏跟沙锅一样大,会疼?看看你女儿,你是怎么教育的,你无能。”
宫小丽抹泪:“葳蕤不也是你女儿。”
“现在不是了。”老余:“余葳蕤,我要断你的奶,我要扣你零花钱。”
余葳蕤大怒:“你敢,我要反抗你,我要反抗你!”
老余:“我说到做到,你的过年钱没有了。”
和女儿吵了这一架,余金华倒把自己气得心口疼,一晚上没睡塌实,鼾声打得满屋雷鸣。
宫小丽实在睡不着,就跑去客房,偷偷给余葳蕤转了一笔钱。
余葳蕤打电话过来:老妈你这么大气?
宫小丽忧愁地说:你爸不是要断你奶吗,马上要过年了,你没钱使又要闹。我这心脏哟,坚持不了几天了,当花钱买命。
余葳蕤很气愤:老爹在外面受了气凭什么撒我头上,我还是反抗他,妈你别管。
宫小丽哀求:“微微,你让妈好好过个年成不成?
余葳蕤:不行,这是我的态度,是我面对这个世界的方式。
宫小丽心中发慌:微微,你说的话妈都听不懂,我再转点钱给你吧,别闹了行不行?
过不片刻,余葳蕤很不高兴的样子,埋怨:虽然我不想放弃斗争,但妈你给得实在太多了。
宫小丽:你不闹就好,那种奇怪的衣裳就别穿了,看得人头皮发麻。乖幺女,我的幺幺,咱好好过个年。
次日早饭的时候,当宫小李看到下来吃饭的的女儿的穿着打扮,差点哭出声来。
女儿一身单薄的大红裙服,露胳膊露腿,白皙的闪瞎人眼睛。她手里还捏着一把扇子:“妈,你什么表情,这是不知火舞。”
宫小丽急忙将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啥火舞,火起,我看到你就鬼火一朵朵起。微微,你就可怜可怜妈妈吧。”
余葳蕤:“你们怎么都这样,没意思,很没意思,做人就是要特立独行,我不想做普通人。”
宫小丽:“微微,能不能把你的阴阳头剃了,妈妈看了心里堵得慌。”
余葳蕤:“不剃,那是我的人生态度。如果连发型都不能自己做主,那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会死去,在二十七岁那天。再此之前,我要尽力燃烧。”
“你……又开始说疯话……”宫小丽心里忽然害怕。
老余从楼上下来,嚷嚷:“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孝敬爹娘,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脱离低级趣味的人,纯粹的人。而不是继承家业,一事无成混天度日耗尽家产。”
余葳蕤不理老余,只拿着手机和人聊天,不片刻就发出嘻嘻的笑声,俏丽的面庞上竟带这一丝红晕,宛若二月山上的桃花。
那是人间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