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许润领导的电话后,周山水气得眼睛都红了,跟人大吵一通。
骂道,人走的时候好好的,怎么才一周不到就变成这样了,我需要你们给个解释。我要找劳动监察部门,我要报警。
说到激动的时候,他狠狠地捏着拳头,道,我明天就去公司找你们,给我等着。
这一挥拳不要紧,眼前又是一黑,深吸了两口气才恢复过来。
那边,许润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在发泄完内心悲痛的情绪之后,她状若痴呆。
周山水哪里还敢接电话,忙跟儿子说,飞扬快去打盆热水。
热水打来,父子俩手忙脚乱地给许润洗了脸脚,送回房间。
折腾了这一气,时间已经很晚了,周山水就拿出买好的泡沫垫子打地铺。这个时候,许润的的痛经发作,捏着拳头低低呻吟。
周山水:“太太,你痛不痛,我给你冲红塘水。”
“走开,你走开。”
“太太!”
“你走开,别烦我。”许润痛的嘴唇都在颤抖:“烦死了,周山水,你能不能少说一句话。”
周山水:“可是……”
“滚啊,你滚啊!”许润把脸埋在枕头里,肩头不住耸动。
整整一夜周山水几乎没有怎么睡觉,他一会儿给前妻端水喂药,一会儿又装了热水袋捂在许润的肚子上,一会儿又用毛巾擦去她满头的汗水……好不容易,疲倦的许润终于沉沉睡去,未免打呼影响她的休息,周山水想了想,就缩在被窝里刷手机。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挨到什么时候,他猛地惊醒,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心叫一声糟糕,飞扬还没有吃饭呢,别迟到了。
还好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飞扬发过来的信息:爸,我已经到学校了,妈起来没有?她身体不好,我有点担心。
周山水松了一口气,回复:飞扬同志放心,我会照顾好许润同志的。好好读书。你在那边读得越好,我在这里照顾得越好。
回完信息,他忙拿着毛巾给前妻擦了脸。
许润斜靠在床头,一动不动,犹如橱窗里的塑料模特,任由前夫哥鼓捣。
周山水又将鼻子凑过去,深吸了两口,笑道:“有口气了,太太你今天用什么牙膏,冷酸灵还是中华?”
许润脸色还是有点白,嘴唇都是乌的,她颓丧地摇摇头,喃喃道:“这不重要。”
“那就冷酸灵吧,天气凉了,
“这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周山水打来一盆水,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张嘴,喝,漱口,吐。哈哈,我怎么觉得像一个老头侍侯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老伴儿。”
许润摇头,不说话。
刷完牙,周山水拿起梳子给许润梳头。
许润流着长发,烫了渣女大波浪,披散起来,当真是秀发如云。周山水口中啧啧称赞:“太太,你说你的头发怎么还是那么漂亮,一根白发都没有,跟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这太可怕了。如果再过二十年,我垂垂老矣,你还是少女模样,那不是老少配吗,我还怎么见人啊?”
许润:“这不好笑。”
周山水又打开化装盒:“太太,今天用什么色号的口红?”
许润喃喃道:“周山水,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啊……”
周山水:“你这样子没办法去上班。
许润忽然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