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水:“不道德,我是飞扬的爸爸,你是飞扬的妈妈,我们共同孕育了他的生命,怎么就不道德了?”
许润怒道:“那是因为我们以前有爱情,有婚姻关系,现在不一样了。周山水,人不是动物,不是雌雄两性凑在一起就可以的。”
这话难听,周山水不服:“又不都是我主动。”
许润呵呵笑道:“我也是把持不住和你一时苟且,其实心里也悔得很。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偶尔糊涂不要紧,但当初嫁给你,是糊涂到家了。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你这弱水三千,我再也惹不起。”
她一向伶牙俐齿,每一句都直接打击到周山水的自尊心。
周山水有点恼怒,道,咱们说事就说事,少扯到我的头上。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倒是孤独得很,你寡什么寡,离异又不是丧偶。
许润:“在我心目中,早当自己是个寡妇。”
周山水气得手都在颤,好半天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好,都是我不对,先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飞扬的半期考试成绩下来了,很不理想,下午的时候高老师都跑单位找我家访了。”
说罢,忙掏出手机,点开高小美老师发给自己的曲线图给许润看。
现在的学校对学生,尤其是高三毕业班学生也进行数据化管理。不但班级有个大曲线图,就连每个学生也同样有一个。横竖两个数轴,横轴是时间,轴承是分数、名次,精细到从期终到半期然后再到每次单元测验。
周飞扬是学霸,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前五,年级前三十,曲线很平缓,近乎一条直线。可就在这次半期考试,名次和分数的两条线却陡然下降,拉出几乎九十度的直角,这已经是断崖似的下跌了。
几条曲线如同从高空落下的大石,重重的压到许润的心上。
从班级前五到二十一,全年级更是落到三百名开外,这是何等可怕的情形?
许润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山水见她嘴唇都乌了,心中害怕,伸手去拽:“太太,太太,你怎么了?”
“啪!”许润一巴掌扇开他的手,忽然暴怒:“周山水,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就怪你,就怪你。”
平时孩子的教育都是老周在管。许润是销售,经常出差,一星期在家也呆不了几天。销售是个耗费大量体力和脑力的工作,她每次下班脸色都显得苍白和疲倦,实在没有精力操心其他事。相比之下,周山水的时间多些。
父亲带孩子最大的毛病是不够细致,到周山水这里,索性直接放养。
周飞扬小时候就是个捣蛋鬼,常常给家里惹出祸事。为他,许润没有少跟丈夫吵架,也想过自己教育孩子,无奈工作原因,实在是有心无力。
就这样,周飞扬一路放养到现在,表现良好,成绩优异。
不料高三了,他的成绩忽然下滑成这样,这怎不让许润又惊又怒又伤心。
女人都有点情绪化,许润更是遇事从来就是“不要抱怨自己,要谴责他人。”
许润大叫起:“都怪你,都怪你!就是因为你钻进我房间和我睡一个被窝,这才引起了孩子思想剧烈动荡,你是罪人,大罪人!”
周山水:“我怎么成罪人了?”
许润说,“你对我犯法就是罪人。”
周山水:“别的孩子看到离婚后的父母重归于好应该很高兴,应该以更积极更阳光的态度学习,他怎么反变得不正常了呢?”
许润:“就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但时不时还在一起。让孩子接受不了,是的,他接受不了,两个人,没有感情怎么能够在一起,这样是不道德的。他或许就这样开始怀疑人生,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以至无心学习。”
周山水瞠目结舌:“你这道理好古怪。”
许润说到难过处,啜泣:“飞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