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也就是说三魂七魄,她是五五分开了,所以她经常会胡言乱语。”
“我当时家境豪绰,也没当回事,就养着她,可她自从拿到了发丘印,她就变了个人一样,她说发丘印是个大法宝,只有她可以用,而要用这个,就必须要找到一口深洞,最好是一眼看不到底的那种,然后把这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到时候吸收掉,她就可以无敌了!”
“我不太相信她的疯子话语,我当时没理她,后来,司马懿陷害我,文帝把我贬向西域,我成了最后一任西域戍边将军。”
“来到西域之后,我想起了曾经黄石天书太平要术里的东西,我就去找了下,还别说真让我找到了蛇神逃跑的地方,也就是那个蛇洞,再然后,我就看到了那蛇洞周围已经出现了新的部落,那个部落很厉害,他们有两个先知,他们说他们要守卫蛇神。”
“我好言相劝,他们不听我的,没有办法,我只能派遣我女儿把他们杀了。两个先知被我度化,先知族群被我尽数坑杀!”
“后来,我女儿回来了,回来之后,我觉得我女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她变得阳光了许多,还很懂事,和正常人的小姑娘一样,我以为她变得阳光好了起来,还张罗起来她的婚事,我给她挑选了姑墨国王子,可她逃婚了,她说她想去中原看看,她要嫁给一个中原男子!”
“她走之后没多久,黑沙暴降临,先知一族的高手带着千多棺椁来到了楼兰,他们要祭祀掉这座城市,我要阻拦他们,可惜被千棺阵锁在塔里!”
“当时,我已经无路可走,我知道我逃不走的,就索性把他们一起带入了地下,一起沉沦在了这无边黑暗里。”
“我把楼兰沉没之后,也终于明悟了精绝古国发生的事情。”
“我女儿找到了蛇洞,也找到了蛇神,她释放了发丘印上匈奴的仇恨,并且把那个仇恨和她体内的一股力量混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新的存在——精绝女王,一个充满了匈奴对大汉仇恨的个体!”
“而她把她体内真正的本源汇聚成了我后来见到的模样,也就是她的真身。”
“这就是精绝女王的来源。”
“至于鬼洞族,匈奴对于大汉的仇恨,和蛇神临死对于轩辕女魃的愤怒,凝集成了可怖的诅咒,诅咒感染了最开始的先知族群,先知族群后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应,要想解决这个诅咒,有两个办法,第一,找到当年蛇神的眼睛,也就是武丁命名的雮尘珠!第二,找到我女儿,她进入了蛇洞,并且出来之后功法大进,她的发丘印可以克制诅咒。”
“我当时看到了很多的鬼洞族都很痛苦,只能利用自己会的扶乩之法,把他们都变成了乩人,这样就可以某种方式远离痛苦。”
“可还是有不少的鬼洞族人还存活着,这样要持续很久,或许这个族群才会灭绝。”
“做完这一切后,我觉得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女儿,我锻了这座塔,把塔的上面留下了出口,让我的手下能够逃走,我要永远留在这里,和楼兰长存,大汉的西域都护府将军,不能离开他的西域,这是对大汉最后的忠诚了。”
“往来之人,如果有一天你能看到我的留言,请不要打扰我的安宁,我所有的衣钵传承,扶乩六法,还有全天十六卦,罗盘一些碎东西,不要问黄石天书了,黄石天书卷的三分之一太平要术,只能一个人学,我死之后,学会的就是我女儿了,只有找到她,你才能继承我的真正绝学,可惜她已经没了踪迹,如果当年没有指婚姑墨王子,也许她就不会走,她不走,也就不会有黑沙暴袭击楼兰城,也不会有精绝女王列千棺阵祭祀掉先知一族来对付我!”
“我于高昌一辈子,愧对主上曹孟德,孟德以士之礼待我,我却坑杀了他的两位发丘将军,延误了他的大事之机!”
“我于高昌这一辈子,愧对我的结发之妻,虽然她待我野蛮,可处处真心,她虽然是野人,但是待我真诚好过那些后来的妇人小妾!”
“我于高昌这一辈子,愧对我的女儿,她在魂魄之乱时,我无法帮她,她自己治疗了自己,我却为了西域安宁要牺牲她。”
“但是我于高昌这一辈子,要对得起大汉!我生之时,汉室颓败,西域岌岌可危,我在之时,西域绝不可丢,我于高昌此生,顶天立地,对我大汉,忠心耿耿,就算下九泉地府,也有脸面对班固之流前辈念一句,我于高昌誓死捍卫西域到最后!”
“哈哈哈——得大汉黄石天书所成事,为大汉守卫疆土而牺牲!”
“时也?命也!”
于高昌的虚影消失不见,唯有胡八一跪坐在那,泪流如雨。
“老祖宗一路走好!”
“老祖宗都对得起了!”
“生在乱世,不忘初心,以一己之力,守卫西域最后一刻,我胡八一对老祖五体投地,敬佩如天!”
胡八一猛地磕头,头裂开了血纹,血落下之后,那胡八一头下出现了个暗格,暗格朝外出现了个匣子。
胡八一拿起了匣子,此刻背后传来了声音,“老胡,怎么样了?”
胡八一回头,赫然是鹧鸪哨,鹧鸪哨此刻满身是伤,“走了,快点!”
胡八一擦干眼泪,看着面前坐化的于高昌尸骨,胡八一捡起了于高昌身侧一套衣服,“老祖宗在上,我回头给你找个风水宝地,为你修建一个衣冠冢,也算是对得起您老了!您的尸骸,就留在这楼兰,捍卫大汉西域吧!”
胡八一又磕头了九次,拿起宝物和衣冠,急匆匆离开。
此刻楼下千棺已经被彻底掀翻了,胡八一一眼看去,满地僵尸,没有一个完整的,都被撕碎了。
谁干的?
老鲁和铁面生呗!
对于俩千年僵尸王,这俩家伙干这些废柴简直就是玩。
胡八一看的很懵,鹧鸪哨装的我也很懵,俩人找了一会,从一个棺椁里把昏厥的陈玉楼刨出来,再带上昏死过去的吴天真,急匆匆的朝外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