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引动“它”的不悦了,“它”很快传递出来了神念,意识还算比较平静,“你在做什么呢!”
鹧鸪哨收到女王的神念,急忙回道,“闲得无聊,和人切磋。”
切磋?你特么是按着我在地上锤!
揪着我的头发在地上打滚!
一个鞋拔子把我甩飞出去五米多远!
“它”道,“够了,节省体力,准备入于高昌的墓。”
“好吧!”
鹧鸪哨心里明白,放弃了腿脚折磨吴天真,鹧鸪哨端着吴天真的下巴,玩味一笑,“你要是个女的,该多好啊!哈哈哈——”
随着鹧鸪哨邪魅一笑,瞬间吴天真趴在了地上,此刻不知道是吴天真破防了,还是“它”破防了,太欺负人了,他大爷的!
就在这时候,鸣沙坡上有了动静,“找到了!找到于高昌墓的入口了!”
众人听到声音,急忙的冲上了鸣沙坡。
鸣沙坡的第三个拗口下,胡八一,陈玉楼正在固定一个桩子,而在二人下方,只看到一个肉眼可见的流沙旋涡坑,那流沙旋涡很淡,几乎看不到,可当往下面丢个手电筒,立刻流速就加快了,好像是个无底洞一样。
“就是这里了!”胡八一指着下面,“一定是个大坑!”
“我觉得,是时候我出场了!”
潘子咳嗽了一声,右手拿着一串指头手雷走了出来,那模样就好像一串手雷是一串鞭炮,他咧嘴一笑,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直接就把一串手指手雷丢了出去!
一个手指手雷能把一米厚的花岗岩炸出个洞,你特么丢了一串进去!
所有人仿佛看见了他们的大爷,疯狂往后跑,就连三叔也不例外。
“卧槽,你大爷啊!提前说一声不行吗?潘子你个大坑比!”
“我好不容易显摆一次,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快跑!”
众人一个飞扑,背后地方轰隆一声巨响,沙子爆发出耀眼的砂爆,朝着四面八方呼啸而去,一朵足足五层楼高的蘑菇云飘起。
吴老三回头擦掉脸上的沙子,喃喃道,“潘子啊,你这个是不是扔多了。”
潘子尴尬的搓手,“可能太久没放炮了,手生了。”
“去你大爷的吧!”大奎踹了一脚潘子,“刚刚拿出来那么多,你以为那是鞭炮吗?那是雷管,特制的,你要是把入口炸没了,我把你丢进去!”
陈玉楼爬了起来,“好了,好了!都去看看吧!”
众人又围了过去,鸣沙坡往下看去,只看到潘子丢下去的一串手指手雷直接开出来了一个足足快有三十米直径的深坑,一眼看下去,那坑往下参差的山壁,幽邃的光线,少说距离地面百米以上!
“果然是个地下大城!”
“看来,老胡说的那个城陵府墓是真实存在的啊!”
“要不说,人家摸金校尉就是牛皮啊,在有山水地方能分金定穴,在这鸟不拉屎也没法看风水的地方还能下探龙穴!”
胡八一此刻心情更是激动,胡八一想到能见到摸金校尉祖师爷的上司,就有一种自己这半路出家摸金校尉要被转正在编的感觉,自己奋斗这么多年的临时工,终于特么的要有五险一金了。
胡八一道,“还在等什么啊,下墓啊!”
王凯旋道,“可,可你不觉得这墓很深吗?这下去咱们绳子都是百米以内的除非把绳子连起来……”
“不用!”陈玉楼笑道,“下墓这种事情,还是我们卸岭力士来吧!”
陈玉楼朝着周围吆喝了一句,“兄弟们,开活儿了!取蜈蚣挂山梯!”
五百卸岭力士听此,齐齐扬起了左手,朝着天空挥拳,“甩了!”
“甩了!”
“甩了!”
这齐齐吆喝的甩了,看得众人很是精神抖擞,这就是卸岭力士?
而这一声甩了落在鹧鸪哨的耳朵里,鹧鸪哨只觉得风有点大,眼角湿润了起来,鹧鸪哨脑海中回忆起来了曾经瓶山的点点滴滴,一声甩了,一辈子的兄弟。
如今,兄弟还在,甩了还在,我鹧鸪哨此生要活个人样出来!
“你在哭?”吴天真冲着鹧鸪哨,冷漠笑道,“哭什么?”
鹧鸪哨瞥了一眼吴天真,“眼里进沙子了,不行吗?”
吴天真道,“真的?”
鹧鸪哨笑了,一脚踹过去,小三爷就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只看到卸岭力士从工具车上拿出来了一具具蜈蚣梯,就是软梯配上节节木,这些梯子可以很容易的连在一起,连接之后往外一筹,就能绷直和普通梯子一样。
比起来曾经瓶山时候的蜈蚣梯,现在的蜈蚣梯是改良过的了,上面不再是基础的梯子,而是有升降锁,只要人拽个钩子挂在上面,就能和坐矿车一样缓缓的在液压钩带领下稳稳落下,可以说方便到了极点。
陈玉楼站在上面指挥蜈蚣梯,“到底儿了没有?”
伙计道,“还没有!”
陈玉楼道,“多少节了?”
伙计高声,“三十节了!”
陈玉楼搓着手道,“一节是四米,三十节就是一百二十米,有点深啊!”
吴三省道,“蜈蚣梯最多多少米?”
陈玉楼道,“五百个兄弟,差不多两千米。”
黑瞎子笑了起来,“够了,够了,两千米够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第七十六节放下去,终于卸岭力士喊道,“大当家的,到底儿了!一共七十六节,合计三百零四米!”
陈玉楼欣喜道,“好,放大鹅!百米一放!然后准备其他几个蜈蚣梯,准备液压锁,入墓!”
“甩了!”
一只大鹅被吊了进去,大鹅百米一尖叫,然后人就跟着下沉百米。
更快的又是数个蜈蚣梯落下,陈玉楼抬手,“诸位,走吧!”
“走!”
陈玉楼,胡八一,吴三省纷纷都跨坐上了液压锁,纷纷朝下而去。
鹧鸪哨选择和吴天真挨着,鹧鸪哨是吃准了精绝女王估计是有洁癖,她看不起吃喝嫖赌抽的柴玉关,所以祸祸吴天真也不愿意去碰柴玉关。
鹧鸪哨也感慨,有些时候,吃喝嫖赌抽真不是什么坏事。
而吴天真对于鹧鸪哨很愤怒,鹧鸪哨一直揍它,可它又不敢说这是自己,它害怕被穿帮,毕竟徐明从来没有告诉过鹧鸪哨自己信徒的事情,如果自己贸然说,会让自己暴露,可不说把,鹧鸪哨又老揍自己,他么的,等下入了墓,一定要弄死鹧鸪哨!
就这样,众盗墓贼纷纷进入了三百米之下的诺大城陵。
在下沉到五十米左右,再仰面,已经看不到头顶的太阳了,蜈蚣梯趴在陡峭的山崖上,一个个的卸岭力士顺着梯子往下而去,密密匝匝的狼眼手电灯光芒下,灯光交错闪烁出从未有过的盗墓场景,这让土夫子出身的吴三省很是感慨,曾几何时自己认为三两个人就是盗墓,再看看现在的规模,我吴三省能组织起来如此规模,也算对得起九门祖宗了。
又是快十分钟,最下方的陈玉楼传来了声音,“我看到城了!好大的一座城!卧槽他姥姥的,老子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恢弘的地下之城!”
众人纷纷加快速度下沉,透过一个破碎的山石壁垒后,入眼之中,一座丰伟如巨兽的地下城市匍匐在所有人的面前,黑暗的光芒笼罩住了一切,它静静的躺在那,死寂一片!
“这是什么城?”
“鬼知道啊!”
“先下去!”
陈玉楼踩着了地面,是护城墙,他们从天而落,落在了护城墙上。
陈玉楼看着风蚀破败的护城墙,手电灯往护城墙的边缘看去,一道道风蚀骷髅站在那,他们临死还保持着戍边的模样,他们的铠甲和骷髅脑袋紧贴在一起,很是诡异。
吴三省的手电灯照了一眼城墙外,手电灯凝聚在了城门上,两个字映入眼帘,“楼——兰!”
吴三省满是感叹,“楼兰,消失的楼兰,在这里啊!”
陈教授更是跳脚道,“我就说,楼兰一定存在,一定存在,你们说是不是!”
而此刻胡八一念了一句,“于高昌的墓里说了,于高昌在楼兰被刺客所杀,这么说来,于高昌的墓也在这里了?”
所有人听着胡八一的话,好像,就是这个道理啊!
黑瞎子洋洋得意道,“所以说,这个城不叫楼兰古城,叫楼兰古墓!于高昌的葬身之墓,楼兰古墓!”
“有些道理!”
“哈哈!”
众人堆瞎哥不住点赞,而有俩人格格不入。
一个是鹧鸪哨,一个是小三爷。
小三爷看着周围,眼神里满是激动,于高昌,于高昌,于!高!昌!
鹧鸪哨抱着肩膀看着周围,老鲁他们在哪儿?
此时此刻,某个不知名的暗地里,两个家伙正在低声。
女声道,“老鲁,他们已经到达楼兰城墙上了,是西城墙!”
男声道,“到了就倒了呗,卸岭力士,摸金校尉,搬山道人三大主力都在,如果在找不到一个楼兰入口,他们可以回家抱孩子了,我现在更担心主上,那个吴天真看待鹧鸪哨的眼神越来越狠了,看来主上已经岌岌可危,你说主上,会不会已经被精绝女王消化掉了?”
女声道,“你想屁吃呢!你知道主上到底多厉害吗?”
男声道,“我咋知道,我又不是主上。”
女声道,“我这样给你解释吧,主上会我们所有附庸的技能,缺一门,造畜,赊刀,搬山道法,他都会,而我的缺一门里有鲁班八大奇术,除了桃花咒,还有就是夺舍术,当初我靠着夺舍把九妹夺舍了!你就知道这夺舍多么霸道!而夺舍术在鲁班缺一门里还有个小被动神通,那就是免疫一切夺舍!从来只有我夺舍别人,别人别想夺舍我,就算是比我强大可以压制我,但是我可以慢慢的转移出去,放弃这个肉身,然后去夺舍一个更弱的,保证自己灵魂永远不会被人夺舍!”
男声道,“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说主上被夺舍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可能被精绝女王强大的意志给压迫了,他的意志现在也许已经转移到了别的什么的弱小家伙的身上……”
女声道,“自信一点,主上早跑路了,否则根据我的夺舍过程,夺舍煎熬期很长,有一段时间被夺舍对象会和你争夺身体主导权,我和九妹争夺都持续了一百年,足足一百年!我才消化了那个堪比几岁的怪物灵魂,主上那么强大的灵魂,精绝要夺舍成功,至少消耗千年以上,而这才几分钟,精绝完美控制了吴天真身躯,说明主上主动撤出了自己躯壳,去了别的躯壳上,也许他已经在精绝女王的大后方精绝古城搞事情了……”
男声想到这里,忍不住道,“卧槽,主上真特么狡猾啊,他这么玩的话,等于是和精绝女王换家啊,精绝女王用他的身躯来倒于高昌墓,他用精绝女王手下的墓去祸祸精绝古国,主上这一波,堪称神级反杀……”
“闭嘴了!”女声道,“楼兰有三重机关,两股阴兵,于高昌的陨落之地才是楼兰的最关键地方,我相信于高昌一定留下了某些克制精绝女王的法门,防止女王来倒他的斗,只要于高昌的机关法术被触动,我们就立刻现身,把女王的意识从吴天真体内抓出来!然后找到主上本体,解救主上……”
男声道,“了然,了然,吴老三开始下城墙了,下面就有一个大礼包,希望他能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