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天空似乎都变成了赤红色。
沉重的呼吸声,每一下都像是铁匠抽拉着皮囊鼓风,汗水流入眼睛之中,刺痛使得眼球都在颤动着,可是却没有空闲,能够抬起手擦拭一下眼睛。
“奥丁。”一声声沉重的呼喊声,就像是响亮的末日号角一般。
维京人的鲜血在流淌,静静的渗透在这一片远离家乡的陌生土地之上。
年轻的诺斯战士带着自己的野心与欲望,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伤口,露出了白色的血管切口,身上来自北欧的野兽皮毛一起坠落,那可能是他成年时候,猎杀的第一头狼所获得的,也可能是母亲或者父亲亲手为他披上的。
但是现在却已经无所谓了,都将化为腐泥深深埋入不列颠的大地之中。
“呼。”奥达将手拄在剑上,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上这一副皮革和铁片缀成的盔甲,因此而发出了摩擦的声音。
他感到盔甲格外的沉重,这是不祥的预兆,一个战士感觉自己身上的盔甲和武器沉重,只能意味着死亡即将降临。
但是奥达的心中却格外平静,他的双眼盯着面前的男人,打心眼里佩服这群维京人。
据说,他们驾驶着那些快速可怕的龙首战船,穿越了惊涛骇浪,在野心的驱使下,四处攻占领土,烧杀掠夺。
令人憎恶,但同时又让人着迷。
如果不是基督的福音约束,奥达恐怕也会扛着一柄剑,行走于四方,建立属于自己的功绩,但是现在他和面前这个男人,只能有一个活着。
此时,四周喊杀声震天。
伊萨克率领的突袭军队,从侧翼进攻了乌比的军队,战术是极为成功的。
蓄势待发的突袭军队,裹挟着滔天怒火,以及地势的优势,瞬间便攻入到了乌比的军队之中。
乌比的维京联合部队,就像是被冲刷的泥土一般,立即土崩瓦解,许多自私自利的诺斯领主们,纷纷带着自己的军队脱离战场,开始寻找活路。
“混账,奥丁会诅咒你们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诺斯人,在这种逆境之中退避,另外一些与乌比关系密切的诺斯领主,奋起反抗。
他们一边怒斥诅咒着背弃者,一边率领着自己的精锐亲卫战士,企图抵挡住突入阵中的盎撒人。
不过,乌比执意组成野猪阵型,带走了大量精锐的战士,使得诺斯领主们的抵抗显得不那么稳固。
但是在整个维京人的军队之中,唯有那面乌鸦旗帜,如同暴风雨中的岩石,在诺斯人的保护下屹立不倒。
伊萨克在一旁观战,因为着急而攥紧拳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刮破了手掌心。
“必须有人把那面旗帜打下来。”伊萨克对左右大喊着,他提着自己笨重的修士袍子边角,对身边剩下不多的士兵们喊道。
“太远了。”一名士兵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伊萨克说道。
“不行,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必须赢,要不然我们全部会被维京人夺走头盖骨。”伊萨克用自己嘶哑的声音,威胁着那些德文郡的士兵们。
“让我来试试。”忽然,一名中年的弓箭手走上前来,他有一头麻棕色的蓬乱头发,身上的布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