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她只是气不过,青青为了清白,不惜划破自己的脸,结果到了那些人嘴里却变得那么不堪,她听到了如何不心疼?
“行,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就听你们的,以后不跟人争论了,但他们也别让我听见,要不然,哼,我可不是那么心胸宽广的人。”
秀秀说道,“娘,您就别跟那些人置气了,我们平日里在外面,要是听到了,也会跟他们理论的,这儿就交给我。”
文氏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可给我消停些吧,这么大姑娘了,眼看着也要说亲,咋咋呼呼的像个什么样子,到时候嫁不出去怎么办?”
秀秀嘟囔了一句,“怎么就说亲了,我还这么小呢,难不成娘现在就想把我嫁出去?家里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呀,连我口饭都给不起。”
文氏都被她气笑了,跟方成栋说道,“听听你闺女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想把她嫁出去?这么大的姑娘了,亲事不该操心啊?这事儿可是急不来的,就得早早的相看呢。”
方成栋笑着说,“这事儿我可不向着你,这是我的老来女,稀罕还来不及呢,多留几年也可以,说亲事还早着呢。”
秀秀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爹,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文氏撇嘴,“行,知道你们父女两个最好了,我就是个多余的,以后你的亲事可别让我操心,让你爹给你安排去,看他能给你相看个什么好的回来。”
秀秀说道,“反正我不着急,再留家里几年也是可以的,我还小呢。”
她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那个人还回不回来。
随即又摇了摇头,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会想这个问题,他怎么可能回来呢?他可是京城的人啊,来这里做什么,异想天开了。
一转眼,钦差到府城都已经大半个月了,张为犯的案子一件一件浮出水面,件件令人咂舌。
张府消失的那些丫鬟,那些被堵住嘴的贫苦老百姓,甚至还有妓院里的妓女,桩桩件件,都和他脱不开干系。
而这些让老百姓咬牙切齿的案件,却不能真的触及到朝廷的痛点。
最重要的还是张为贪污税收,拦截过往船只,做了不少非法勾当,严重损害到了国家的利益。
查了这么久没有结案,并不是因为不敢结,而是这案子就像雨后春笋一般,一会儿冒出来一件。
张为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洗清自己的罪名,这一回怎么都是栽了。
已经上堂好几次,回回都被外头看热闹的老百姓扔臭鸡蛋和白菜帮子,可见这人让人憎恨到什么样的地步。
再一次上了公堂,那张为还是一脸无所谓,要是没有宁王庇护,他又怎么贪污得了那么多银子?
再者,那些银子不是也进了宁王的腰包吗?他最多也就过了一下手,捞了一点油水。
要是他出事了,宁王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就不信宁王不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