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清楚。
抛开过去大汉把南匈奴当做北疆防御线的分治政策,也不论什么逢侯之乱后新降胡和南匈奴的巨大矛盾,更不要提大汉的使匈奴中郎将拥有废立擅杀南匈奴单于的恐怖权力。
那些历史自东汉到现在延绵了二百年,只是说南匈奴现在的情况。
南匈奴主要在西河郡,单于庭在西河郡的离石,但离石的单于庭里没有单于
黄巾之乱时,大汉指派的南匈奴单于羌渠被人杀死,西河郡南匈奴各部分别拥立了两个单于,一个是须卜骨都侯,另一个是羌渠的儿子于夫罗。
而现在须卜骨都侯已经病死,却并没有继任者,于夫罗却和白波军合兵一处了。
所以,刘弋也搞清楚了杨奉跟董承商量的结果,那里面的南匈奴并非是西河郡的单于庭,而是已经跟白波军搅在一起的于夫罗!
董承讪讪地笑了笑,他也没搞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显然是说的有些岔了。
“老丈人回去替朕再问问杨奉,若是说真能招来白波军和南匈奴的于夫罗部来做援兵,那也是极好的。”
董承点点头,复又问道:“那让他们去哪跟官军汇合?风陵渡吗?”
刘弋微微沉吟,北上渭曲的作战计划还没彻底敲定,眼下最重要的是杨定一事,只有摆平了杨定,消除官军队伍内的隐患,并以此为契机争取到段煨的支持,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风陵渡还是蒲坂渡,明日再说。”
这是因为,杨定的事情只需要明天就能有结果了。
金刀计也来到了最终的一步。
刘弋又起身交代了一番王越,王越也拿着七星宝刀离去,见人渐渐地走了,郭淮也想告辞,却被刘弋拉住了。
“你再说说六郡的事,朕有一个朋友,他临死前的愿望就是拜托朕平灭鲜卑。”
刘弋的声音稍有干涩,但语气却极为郑重其事。
“黄巾起事前后这些年,臣听阿爷说,六郡便已经开始逐渐撤屯、内迁了,到了现在几乎没有大汉的百姓了。”
“那是被南匈奴和新降胡占据了?”
“也不是。”郭淮摇摇头,“都被鲜卑人占据了,现在鲜卑人统一了草原,便是如曾经的匈奴一般,东西横跨万里。跟大汉西起西域长史府,东到辽东郡,始终接壤。”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刘弋终于放郭淮走了。
帐中只剩下了董婉和他二人。
“陛下你的手心出了很多汗。”
“朕我知道。”
刘弋翻过手,掌中已经满是汗水。
这是董婉第一次在刘弋的神情中看到“恐惧”。
刘弋忽然开口问道:“你说有一天,会不会我们的子孙沦为胡人的奴隶,甚至食物?如果朕有了机会却不做些什么,是不是一定会后悔一生?”
“陛下,臣妾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董婉认真地看着刘弋,语气温柔:“可陛下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英雄一定不会后悔自己这一生做过的功业的。”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