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也忙福了福身子,心下也不免觉得遗憾。但想到狗皇帝都说出“避讳”这种话了,她若是不避讳,这岂不是明摆着想给皇帝帽子染色吗?
虽然狗皇帝经常想给自己帽子染色,但这种事情,他自己干成,别人干,那就是大逆不道。
容太后忽的道:“既如此,今日便劳烦大师给昭仪抚顶观命,尤其要好生看一下,昭仪是否是弄璋之相?”——其实今日温氏不来,太后也会传召,容太后很想知道,温昭仪腹中所怀的是否是皇孙儿。
文晓荼心道:抚顶观命?鉴别胎儿性别?真的没问题吗?这种事情,可不好含糊,最终必定要给出个答案,一旦说错了,这位慧观大师的金字招牌可就保不住了。
来之前,文晓荼很鄙夷这个光头死骗子。
但见了之后,文晓荼觉得,这位方丈大师肯定是有苦衷的,人家应该只是为了弘扬佛法。
没错,文晓荼是一只妥妥的颜狗!
慧观没有直接应下,而是看向了皇帝陛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文晓荼:难道不问问我意下如何?
明昭皱眉,这种事情,朕自然也好奇,但抚顶观命,是要摸额头的!
文晓荼见皇帝满脸写着不愿意,便小声道:“还是算了吧,等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自然见分晓。”——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不迷信,也同样觉得鉴定胎儿性别没必要,也不应该。
明昭一怔,眼中露出了欣喜之色,阿荼果然不是辛氏那种人。
容太后笑呵呵道:“昭仪不必忧虑,不管你腹中所怀是男是女,哀家都会一般疼爱。”
文晓荼:呵呵哒,太后娘娘,您莫不是以为我跟您一样是傻白甜?!
明昭皱眉:“母后!”
太后不悦地瞪了儿子一眼:“皇帝,让大师看看又有何妨?!哀家早年不也请大师抚顶观命过了?!既然哀家可以,昭仪又有何不可?!”
明昭被噎住了。
文晓荼露出了好奇之色:“太后也让大师看过命数?”
太后笑呵呵道:“可不是么!慧观大师说哀家福泽延年,是寿终正寝的命数。”
文晓荼:就这?!
都是太后了,自然福泽无穷,至于寿终正寝,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儿!看样子这位慧观大师的抚顶观命,可就是说几句好听的吉祥话安慰香客罢了。
文晓荼看着脸色不爽的皇帝陛下,心中又升起了好奇心,“那皇上是否也……”
太后笑道:“皇帝刚登基的时候,也请大师看过命数。只不过身为帝王,命数非比寻常,因此慧观的慧眼也看不透。”
文晓荼恍然大悟,不好预测的人的未来,就说看不透……这位大师看着老实,其实很鸡贼嘛!
一旁的辛若芝跃跃欲试:“太后娘娘,可否请大师也为嫔妾看一下命数?”
太后正色道:“这抚顶观命,非比寻常,慧观大师一年只看三次。”说着,太后看向这位盈然玉立的高僧,“不知大师今年还剩几次?”
慧观双手合十:“回太后娘娘,还剩两次。”
辛若芝眼睛一亮,面带恳求之色:“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