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兄了。
至于其他的宗室,他们未必就是有着这样的心思和想法了。大概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虽然看起来大明宗室的待遇前所未有,可是在大明开国之初,宗室的权力和待遇更好一些。
现如今大明宗室的待遇可是被削弱了不少,这自然也就让一些人心里想要吐槽了。只不过也只敢是在心里吐槽而已,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局面,他们心里有数。
朱橚这个时候继续说道,“咱现在也是宗人令,掌宗族名册、记宗室罪责过失。宗室之事,咱若是多嘴几句,汝等也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大家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然也都表示朱橚说得对,这基本上也就是事实了。
这确实就是宗人府的职责之一,更何况朱橚的辈分在这,他这么说自然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就算心里不认可,表面上也不敢顶嘴。
“陛下待宗室甚厚,宗室也当知恩。”朱橚缓缓开口,“前几日朝堂之上的事情汝等也该知晓,诸多大臣都想着要将市舶司夺去。”
这一下宗室子弟一片污言秽语了,市舶司那边的产出不比他们的俸禄少。先不说市舶司那边给出来的分红不算少了,最主要的还是市舶司给了宗室一些特权,可以让他们出海赚到更多的银钱。
朝堂上的一些人想着要将宗室从市舶司赶出去,自然也就让宗室不满了。要不是皇帝强力给镇压了文臣们,宗室说不定这个时候就要开始闹了。
朱橚这个时候也继续说道,“市舶司之事,大家伙也莫要担心,陛下是不会亏待宗室。只是如今汝等也该知晓,市舶司结算皆由通宝。”
一些宗室就开始沉默了,虽然老朱的通宝可以流通。只是在很多人眼里,纸钞的效用很一般,银票什么的哪里有真金白银来的好,他们还是更喜欢真金白银的结算。
只是这个时候也不该多说什么了,大不了拿到了银票之后,立刻就去兑换掉银票,换成真金白银搬回府库。
有着这样心思的宗室不只是一个两个,这自然也可以代表很多人的心思。宗室都是这般想法,更别说寻常商贾或者百姓乐,他们或许是更加急切的想着要去将银票兑换为金银。
所以说想要改变一些人的想法,改变一些人的固有观念,这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纸钞,在不少人眼里就是没有安全感的,白银和铜钱才是流通性最强的,黄金的流通性甚至不如白银。
对于这些人的心思,朱橚自然是知道一些的。而朱允熥、朱曦和朱玥,这个时候是更加的不高兴了,他们自然也看得出来宗室的一些心思。
一个个的都是看到了好处一拥而上,一点也都不去体谅皇帝的难处,只是想着自己的好处了。
朱橚冷哼一声,宗室的这些德行,他自然也是很清楚的。
“咱也知道你们想些什么,莫要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朱橚很认真,很严肃的说道,“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姓朱,都是咱老朱家的人!这江山,也是咱朱家的!”
朱允熥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说道,“今个诸位王叔也都在这,按说咱这个做小辈的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咱还是要说,坐龙椅的是咱皇兄,只是诸位王叔也该知道,旁人可没有咱皇兄有资格坐龙椅。”
这大逆不道的话,也就是朱允熥敢说。他不只是敢在宗室面前说,他在小朱、老朱面前也敢说,说了也不会被罚,顶多被骂一顿。
朱允熥这个时候继续说道,“皇兄雄才大略,国朝蒸蒸日上。若是咱宗室在皇兄做事时都在拖后腿,那就不太好了。”
朱橚这个时候也立刻说道,“若是还认咱这个五哥,这段时间都给咱安分点。你们吃喝玩乐,咱管不着。市舶司那边,朝廷是怎么个走向,你们一个个的都得给咱跟着。”
这话似乎是比较重,只是这个时候也必须要将一些事情说的严重一点。毕竟宗室里良莠不齐,很多的宗室实际上也根本不在乎江山、天下,反正坐龙椅的又不是他们,自然没必要劳心劳力。
朱橚继续说道,“银行之事,汝等也当全力配合。若是咱知道汝等敢挤兑白银,咱饶不了你们!若是你们敢碍着皇帝陛下的大事,太上皇定饶不了你们!”
这一下,好像一些人在这个时候知道一些害怕了。老朱的威名不只是让文武百官臣服,宗室这边哪个不是老朱的儿孙,哪个看到了老朱不是在瑟瑟发抖的。
朱曦看了看四周,笑着缓和气氛,“五叔、允熥,你们也莫要说的这般严重。皇兄最重亲情、宗室,皇兄做事,何时亏待了自家人!”
虽然在这个时候也是有人不太认可朱曦这样的一个说法,只不过在这样的一个时刻,也没必要去较真,要不然那真的就是缺心眼了,要不然是真的要得罪人了。
朱橚是得罪不起的人,因为这是老朱现在在大明境内最年长的儿子,而且还是当年曾经养在跟前的儿子,身份和地位都是比较超然的。
而朱允熥、朱曦、朱玥的身份特殊,自然就是因为他们是皇帝的胞弟、胞妹。不要说宗室知道皇帝最是看重弟弟妹妹了,就算是文武百官也知道皇帝的胞弟、胞妹,分量比起寻常宗室更重。
这是一个个的都说了重话了,想来也是提前给打个招呼,别在之后做一些不开眼的事情,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别到时候真的是伤了宗族亲情了。
这样的提醒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比较多,因为很多的事情在朱允煐看起来少比较重要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计划遇到挫折,更不希望是自家人在给他拆台。
对于外头的事情,朱允煐自然少心里有数的,也是比较满意的。
既然提了醒,哪怕有人会做一些小动作,想来也是不敢太嚣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