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旧伤!骑马作战实在不便,再说您已年过半百,我正值壮年,于情于理都应该由我去!”
“老夫从军数十载!这么点伤怎么还会放在心上!老怎么了,我依旧可以挽强弓骑烈马!你小子再跟我争小心我揍你!”
“揍我也是我去!”
“妈的,再说话我就真揍你了!”
……
两名将领一老一中,在帅帐之中争的面红耳赤。
“好了,别吵了。”尘岳挥了挥手,止住了两人的争论,看着神色激昂的两人说道:“你们留守大营,我去!”
“尘侯爷!”郎毅陡然瞪大了眼睛,就差直呼尘岳的大名了,朗喝道:“前线还需要侯爷想办法退敌,老夫可没这个本事统筹全军!另外!我北凉铁骑要是得靠侯爷去送死才能存活,那还有什么盼头?咱北凉丢不起那个人!”
“侯爷今天要是想领兵赶赴新川口,除非从我辛疾的尸体上踏过去!”辛疾身子一侧就挡在尘岳的面前,手掌已经放在了北凉刀的刀柄之上。
“对!还有我郎毅的!”
刚刚还争论不休的二人现在又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说什么也不同意尘岳领兵出击。
尘岳费劲了口舌,两人也是一步不让,搬出军令来吓唬他们也不管用。
“唉。”尘岳叹了口气,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知道今天这两人是不可能让他带兵的。
郎毅见尘岳坐了下来,轻拍了拍辛疾的肩膀:“辛将军,你同我一起去,营中还有数千步卒,就交给你了!我右骑军打光了你们上,到时候新川口就靠你守了!如何?”
辛疾脸色一变,还欲出口争论,郎毅的一句话最终堵住了他的嘴:
“我右骑军将士都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从北凉到辽东,一仗仗风里雨里杀出来的,就让老夫陪他们走这最后一程吧。”
老人的眼中尽是沧桑和不舍。
“老将军。”辛疾不再争论,只是毕恭毕敬的对着郎毅双手作揖:“请受我一拜!”
两人终于达成了一致,都把目光投向了尘岳,尘岳的目光还在不断的徘徊。
郎毅,辛疾,北凉军的任何一名士卒他都不舍得让他们去死。
“侯爷,此时可不能妇人之仁了。迟则满盘皆输。到那时候我北凉辽东两地先前战死的数万将士就全都白死了。”郎毅带着一丝焦急。
尘岳眼眶通红,终于站起了身,微微弯腰:“两位将军,新川口靠你们了!”
“死战!”
二人神情一凛,齐声怒喝。
“集结士卒去吧!”
“诺!”
看着两位将军离去的身影,尘岳大喝一声:“贲虎!”
“在!”
大步迈入军营的贲虎也是两眼泛红,一直守卫在营门口的他自然是将帐内的争吵声听得清清楚楚。
尘岳亲声道:“集结所有亲军,牵我战马,竖帅旗!”
“诺!”
深夜的北凉中军大营之中战鼓擂擂,一队又一队骑卒呼啸而出。
有那一面尘字帅旗,巍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