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恐。
见琼斯脸上泛出惧色,齐誉不仅不收敛,反而加把火道:“不瞒你说,我现在已然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平复掉这场南洋风波,死而后已。”
在说完场面话之后,他又继续吹道:“其实呢,我这一行仅仅是前来支援的第一纵队,之后,还有第二和第三队接踵而至,总而言之,我琼州将会倾尽所有,竭力剿灭佛朗机!”
呵呵,这话确实是吹出来的。
客观来说,以琼州当下的军事实力,确实有资本和佛朗机嚣张叫板。而且,于理论上来说,琼州还是处于优势的那一方。
但,若是一时同抗三国联军,那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老虎再猛,也耐不住有群狼环伺。
况且,琼州还是一头正在长个头的小虎苗子。
然而,琼斯却是被这一番高论给唬住了。
他认为,齐誉能在与佛朗机交战的同时,居然还能腾出手来一举吃掉毗邻的安南,这就充分说明了问题。
最起码能证明,他在此前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菜。
琼斯对此非常认可,他觉得,齐誉口中的第二纵队和第三纵队肯定存在,要不然,他拿什么去吃掉安南呢?
那么,问题来了。
对方这三路人马,己方的联军能够抵挡得住吗?能够在现场上占到便宜吗?
并不见得!
在权衡利弊之下,琼斯断然决定,应该接受齐誉所许诺的敬酒,而摒弃掉佛朗机拉拢的罚酒。
呵呵,什么睦邻友好,什么军事联盟,全都特么扯淡。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作为驱使,又为何不能相忘于江湖呢?
好吧!
琼斯同意了齐誉的倡议。
就这样,双方达成了初步的共识,或者说是草稿版的协议。
于事后,黄飞特地找到齐誉说道:“齐大人,你在说大话时,可真是一点都不脸红呀!”
啥?我说大话?
咳,吐!
措辞不当!
齐誉连忙纠正他道:“兵法中曾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此乃是智慧上的表现,如此尔虞我诈,我又为何要脸红呢?”
说罢了,他又道:“南洋目前的局势,可谓是错综复杂,需要一定的智慧技巧才能做到化解,否则,将会面临血光之灾!”
“技巧?这话怎解?”
“就目前来说,前来犯琼的势力可细分为是两大股。第一股是直接宣战的佛朗机国,第二股则是伺机而动的大不列颠与瓦卢瓦。对于前者的态度,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往死里打,以此来起到以儆效尤的震慑作用。而对于后者,我打算采用蛊惑的方式退兵保和。”
这,绝对是心里话。
以一敌三,也不是说这仗就不能打,而是说,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即使取得了意义上的险胜,也必定会伤筋动骨,像这种级别的损伤,一时半会可是恢复不了的。
也正是基于这一层的考量,所以齐誉才采用了蛊惑退兵的策略。
退兵的方法,并不仅仅只有武力上的驱逐,在有些时候,三寸不烂之舌也挺管用的。
因时而异。
“再有两年的发展,我就完全不惧这些宵小们的算计了,琼州现在所需要的,唯独成长时间而已……”
“唉,蒸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