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奉和于夫罗加一起有四万人马,聚义寨金鹰卫却只有一千二,加上辅卒也只有三千多人,加之兵器不够,能作战的两千人还不到,这次调来土楼的只有五百人,这点人再悍勇,一时半会也杀不退人家四万人马。
匈奴已经寇边,拖延下去会有更多人失去家园沦为难民。
“要杀退白波贼,光靠我们肯定不行,得借势……”
张茉右手撑着栏杆,目光依旧停留在路口白波军将领身上,二十来岁模样,身材高大,腰挂宝剑,手提巨斧,昨日攻土楼时,观他指挥若定,士兵进退有度,是个颇有能力的将领。
使大斧,又属杨奉手下,难道是徐晃?
张茉还在研究那人是不是徐晃,一旁许定疑惑道:“你要借谁的势?晋阳官兵就别指望了。莫不是要借张使君的?可他此刻在西河郡平贼,恐怕分身乏术。”
张茉摇头,“即便张懿能分兵来救,从西河过来少说也要五六日,太慢了,而且他这会儿估计自身都难保。”
她看着堵在路口的白波军,思忖着道,“我们借张燕之势!这一两日即可让白波退兵。”
李贵立即道,“这不可能,大家都是贼寇,张飞燕才不会管晋阳死活,他没派兵来助白波贼就不错了。”
张茉脸上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我知他不会管,只是借一下他黑山大头目的威名而已,不过……”
她再次瞧了一眼那大斧壮汉,“在此之前,你等先去把外面那贼将擒来。”
不管是不是徐晃,抓来再说,反正都是贼,做白波贼不如做黑山贼。
许褚道,“我去。”
张茉点头,又交代了几句,许褚驾马出土楼,太史慈和管亥跟出去策应。
徐晃见土楼大门打开,远以为对方要出来交战,却见只出来了三骑,料想是来交涉的,手一挥,命弓箭手且先勿放箭。
许褚停在一箭之外,高声喊道,“兀那贼子,可敢来同我一战,若能赢得我手上这大刀,我便不干涉你等攻城。”
徐晃让人打开路障,驱马走近几步,鄙夷地看着对面三人,“你等这是想以多欺少?”
许褚啐了一口,“怂包才以多欺少,老子单挑,你敢是不敢?”
“既是单挑,他二人出来作甚?”
许褚道,“你身后有三千人壮声势,我带两人壮势不过分吧,咱把话撂这儿了,谁以多欺少谁是狗货。”
徐晃毕竟年轻气盛,又自持武艺出众,在白波军中无有对手,即便打不过这壮汉,亦可全身而退,他也不多废话,当下便驱马上来,许褚忙提刀迎上去。
“砰——”
一声脆响,大刀大斧撞击一处,溅出些许火花,二人错马而过,心中皆暗暗吃惊。
原先张茉交代莫要轻敌时,许褚还有些不以为然,他如今武艺,除了吕布,无人能及,一个贼军小将而已,他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却不料这小将还是个顶厉害的,许褚拨转马头再杀回来时,眼中的轻视已被兴奋取代。
于此同时,徐晃也调头回来,看着许褚的目光充满戒备,这蛮汉力大无穷,一个不小心今日或真就败于他之手。
二人皆打起十二分精神,两匹骏马再次靠近,第一击后,徐晃大斧顺势划向许褚握刀的手指,锐器在刀柄上刮出一阵刺耳的声音,许褚双手一扭,刀柄反转,刀锋跟着割向徐晃胸口。
二人稍稍错开些许,复又交击,双马在场上走马灯似来回互击,兵刃撞击声不绝于耳,交手不过一会儿,二人脸上皆有汗珠渗出,但观气息,许褚显然更稳一些。
待七八十回合后,徐晃渐觉不支,虚晃一招便想退走,一直候在两旁的太史慈和管亥见状,分左右打马包围上去。
徐晃被截住去路,不由怒道,“说好单挑,狗货。”
许褚跟着吼道,“你我还未分出胜负,便想溜走,他二人不过拦路而已。”
徐晃并非死要面子之人,当即抱拳道,“论武艺,某自愧不如,这便认输了。”
许褚哈哈笑道,“壮士武艺高强,我家阿茉十分欣赏,今有意请你去楼中坐坐,喝杯茶,壮士且随我等回去吧。”
看着三人架势,徐晃才知对方比武是假,掳人才是真,他大吼一声,提斧想冲出三人包围,然而许褚一人便让他难以招架,更何况再加太史慈和管亥,三两下便被挑了兵器,打落下马,请去楼中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