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重重,但参与之人因吕布一时气愤,都被屠了个干净,要查也无从查起,而且杨家也绝不会让人将通敌罪名扣到杨家头上,此事只能是吕布的错。
董卓正和吕布说着话,却见后方远处飞来一骑,“报——”
来人急匆匆奔过来,不待马完全停下,一下从马背跃下,连滚带爬跑过来,“禀主公,后方边章带八千骑正破我步兵军阵,董司马快抵挡不住,请求主公速派人支应。”
董卓脸色不由一沉,他一时激动,差点忘了后方还有一股叛军。
临出发前,董卓为了防止后方步兵军阵被破开,安排在最后的士兵都要抬拒马、鹿角撤退,除了这些防骑兵冲击的障碍物,还有一批箭术十分高超的弓箭手和三千长枪兵、盾牌兵,按理说轻骑兵要破这样的阵是很难的。
但如果阵口被打开,这些步兵近距离对战骑兵,一会儿功夫一阵之人就会被杀光,而最后面董越军阵和最前面骑兵军阵中间,还隔着段煨的步兵近八千人以及全军三日的粮草,就算支援,也难以派大股人马过去。
董卓先前的战术部署是前军突围,后军固防,叛军的主要兵力也都是布置在前线,没想过后方步兵阵会被破开。
这些步兵多是朝廷兵马,若全折在此,等于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此次即便斩杀北宫伯玉,灵帝顶多只是不怪罪,封赏可能就没有了。
正当董卓为难之际,吕布拱手道,“将军,属下愿带人前去击退敌军。”
董卓看了看他满身的鲜血,“你方才已厮杀半日,可还能杀得动?”
吕布道,“将军放心,便是再来两股叛军,属下亦杀得动!”
“好!好!”
董卓大悦,对华雄道,“你领五百人跟奉先去,暂且听他号令,务必把贼军击退。”
若只是华雄五百人过去,基本是没什么作用的,但有吕布在,董卓不由相信,他真能杀退数千贼军。
“诺!”
华雄应了一声,迅速点兵,跟随吕布直奔后方。
最后方步兵军阵离此还有七八里,不过对骑兵来说,这点距离也就一会儿的功夫。
吕布带着五百人从段煨军阵旁绕过,又跑了三四里才看见董越的军阵,不过他等还是来迟了,步兵军阵已被对方破开。
近万人集结成的大方阵在骑兵冲击下乱成一锅粥,尤其触敌的那面,步卒被斩杀一大片,很多人都奔溃了,纷纷往各处退跑,放眼望去,山、河中间的道上全是乱哄哄的人,吕布等被自家散逃的步兵阻在后面,想过也过不去。
“这可如何是好?”
华雄看着前方不断在追杀步卒的羌人骑,满脸焦急之色。
“主将呢?”吕布目光在战场上扫过,却并未看到主将旗帜。
华雄仔细找了找,茫然摇头,“或已阵亡。”
“不会!”吕布指着羌人骑兵杀入的位置,“对方才破开阵不久,主将在中军,怎可能如此轻易阵亡?”
除非对方有个跟他一样变态的武将。
这时,旁边一个士兵指着不远处一群人道,“董司马在那儿!”
二人寻声看去,只见一群士兵护卫着两人正往这边逃窜,其中一个是董越,另一个是北军军官。
吕布不识董越,华雄却已怒叫了起来,“董越这胆小鬼,竟敢掩旗自顾逃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