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我们。”
“她还不如唐宁,最起码唐宁不会勾引你学坏。”
张太太胸口疼,喃喃自语。
不巧被程玉芬听见了,不依不饶的往前站,“我是不如姐姐,那怎么姐姐也被你给磋磨走了?姐姐为什么非要和为民哥过不去,要搅和的张家鸡犬不宁,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恶婆婆趁着为民哥不在家折磨了她,她心里能不恨吗?”
程玉芬说完,抱着张为民的胳膊哭,“看到了没为民哥,你千万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家,我还不如姐姐呢,婆婆非把我磋磨死不可……”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简直无法无天!为民,你就这么看着她来污蔑你娘!”
张太太已经被逼到了极限,她势必要在儿子这里找到优势。
毕竟丈夫只知道宠爱姨太太,她这一辈子都是靠着寄托在儿子身上的希望活着的,唐宁做她媳妇的时候,从来不敢高声言语,谁曾想到遇见程玉芬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是个混不吝的,不要脸,滚刀肉一样的货色。
硬是把她给堵的死死的,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偏偏儿子又干看着,并不能完全给她撑腰,这简直是气上加气。
“娘,您消消气,何必跟她一般见识。玉芬年纪小,不会说话,不过您也别总是生气,气大伤身。”
张为民不想多说什么了,疲倦的对张太太说。
张太太听到气大伤身就不免又想起来那对糟心的狗男女,“怪不得你爹看不上你,你连这个小贱人的花招都看不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个家就要完了!全完了!你爹已经认了本家的廖哥儿来,要当儿子养呢!”
“这事儿爹告诉我了,娘你不用多心。”
张为民没有把他爹还给了他一笔钱的事儿告诉他娘,因为他想离开这,他需要钱。
“爹只是喜欢那孩子,想着那孩子生活不容易想要帮扶一把,娘你真是想多了,爹就是当儿子养也不会当成亲生儿子的,娘你放心好了。”
他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为民啊,爹老了,以后这个家还要指望你,但是独木不成林,爹就想着从本家的孩子里挑出一两个机灵的,以后也好给你做个帮手。你不是一直想去上海发展吗,爹手头还有点钱,你拿去先用着,这些孩子长大了以后就帮你管着家里的庶务,你一心在上海办大事就好,你觉得怎么样?
张为民还能觉得怎么样,这种安排很好啊。
他第一次觉得他爹是这么的体贴,一点也不尴尬的替他解了围,还照顾到了他的面子。
再说了他对家里这些产业怎么样管理一点兴趣都没有,让他一个大少去问乡下人要租子?还是整天跟掌柜的打交道,问他们货物卖了多少?
简直太过繁琐,这不是他的兴趣。
他爹说得对,他是要办大事的,上海才是他应该展示自己能力和才华的舞台。
所以他等不得了,“娘,我明天就启程去上海,你放宽心,不要事事都钻牛角尖,爹年纪也大了,他喜欢姨娘就随他去,这么大年纪了何必争风吃醋呢,还把气撒到我这边来。”
看着张太太满脸倍受打击的模样,他又顺口添了一句。
“我是先去探探路,等到发展的好了就回来接您。您先安心呆在家里,张家的大太太,谁敢动。”
张为民说完就进屋了,他还有东西要收拾呢,可没那么多时间去处理他娘自寻的烦恼。
程玉芬高兴了,特意在张太太身前绕了一圈。
“那我也去收拾东西了,毕竟为民哥离不得我呢,非说要我跟着去,要我说上海有什么好去的,不过他就想让我去,那我就去吧。婆婆慢走呀,不送了。”
程玉芬扭着腰美滋滋的冲张太太挥挥手,也随着进屋了。
真是不知所谓的老虔婆,也没什么高招嘛,就这还敢拿捏她,哼,当她是唐宁那个窝囊废不成,看错人了!
张太太被身边伺候的老妈子扶着回了正院,她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落下泪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两个的拿我不当回事儿,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儿……”
“太太快别生气了,不是老奴多嘴,太太实在不该对那小贱人动手,要弄她,背着少爷就是了,怎么还当着少爷动起手来,怪不得少爷生气。”
老妈子是服侍太太许久的,看得清楚。
这事儿,就是太太没事儿找事儿,自己作来的。
“照你说,那小贱人打我也是应该的了?”张太太过不去这个坎,心里面如同针扎一般。
却也奇怪,原来唐宁但凡回个嘴,她就心口疼头晕,还有晕倒过。
可今天程玉芬那个小贱人都这么折腾了,她竟然没晕?
“当然不该,是大大的不该。太太心情不好教训她,是对她好呢。可就是不该当着少爷,下次她再敢还手,背地里好好整治她就罢了。”
听了老妈子的话,张太太又开始伤心起别的来。
“我听老爷那个意思,分明就是看重廖哥儿,怎么为民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或许少爷说的是对的,这么多年了,您还看不明白老爷嘛,老爷心里再生气,可始终对少爷好,您别想太多了,到时候里外不是人。不管老爷要做什么,总是越不过您去,到时候确实了这个事儿,您再通知少爷也不迟。”
“或许你们说的对,可我心里就是不好受。”
张太太看着外面,只觉得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没有一个贴心人,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
老妈子叹了口气,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尽了,只好守着她哭。
等到太太哭够了,发泄完了情绪,才闷声道,“不管他们的死活了,我好好过自己的,谁要来我面前耍威风,我也不轻饶了去!”
“太太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您是太太,只要您不动,谁也奈何不了您,何必跟那个去争闲气。”
老妈子轻轻给太太捶腿,心里松了口气,这人放着好日子不过,作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