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津南连夜坐船到上海,下了码头就开始打听。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胜盯着那张青紫烂红的脸的缘故,总之没等出码头就被一个帮派小头目给打了一顿,还是上交了临行前从账房支的钱才保住了小命。
真是晦气,早知道不来出这趟差事了。
“管家,咱们……咱们可怎么办呀?”
“咱们不会死在这儿吧?我想回家……”
赵胜烦死了,回身给了两个属下一人一巴掌,照着头上打的砰砰响。
“晦气东西,找不到少爷,回家也是被老爷打死!还不给我打起精神来,平日里看着好好的,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了你们两个兔崽子跑得一个比一个快,让我自己挨一顿好打!”
“管家,我们知错了知错了!”
“您老人家说的轻巧,这么大个上海,去哪里找少爷,少爷也真是的,出门都不知道给家里留个地址。”
护院都知道的道理,他一个大管家怎能不知道呢!
无非就是自持管家的身份不肯说出口,但在心里,赵胜可是把少爷给骂了个臭死。
三个人饥肠辘辘,也不知道怎么的走到了这么一片地方,听说这里都是有钱人住的,说不得少爷就在里面。
没头苍蝇似的找来找去也不是办法,赵胜想了想。
“你们先别急,今天还找不到少爷,明儿就去铺子上,总不会饿死你们的。”
等到少爷要用钱的时候,自然就来信了。
张家在上海的确是有两个铺子,不过在津南县里听着牛气,实际上这俩铺子位置并不好,比较偏,而且管铺子的掌柜跟赵胜很不对付。
赵胜这次来就没打算要去铺子上,谁知道就这么倒霉,下了码头就遇上这种事。
老爷的期限是三天,还没到两天已经快被饿死了。
“好,我们听管家的。”
两个护院互相看了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其实他们更想现在就找去铺子上,最起码能够得一顿饱饭,还能躺着好好睡上一觉。
但看赵胜的脸色,谁也不敢说。
日头西斜,眼看天色一点点暗下来。不远处的漂亮洋房都亮起了灯。
路边的小房子形状的路灯也亮起来,小汽车开始从里面缓缓开出来,这一切看的从没来过上海的两个护院眼睛都直了。
赵胜倒是年轻的时候跟着老爷做生意跑过上海,对两个下属的无知进行了好一通嘲讽。
“您老懂得多,您老厉害,可您现在不还是跟我们一样蹲在这?”
一个护院忍不住回嘴。
赵胜气的要打人,却被另一个护院喊住。
“管家,管家,您快来那是不是咱们家少爷?”
赵胜连忙回头看,一辆小汽车旁,一对年轻男女手挽着手,正要上车。
不是少爷又是谁?!
赵胜蹭的一声窜了过去,“少爷!!!”
司机一看这三个人的衣着打扮,实在是肮脏不堪,连忙拦着。
“臭要饭的,滚一边去!乱喊什么?!”
赵胜还在喊,“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