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牙刷。
坐着烤火,水壶里烧了开水倒出来晾着,闲着没事拿了个面包啃起来。
看看表,中午12点了,怪不得觉得肚子饿了。
吃了个面包,对于她这种能吃的人来说,只够塞个牙缝。
想了想,缸里水接了一半她就把自来水关上,又往炉子里添了半桶煤,锅灶下面添了两根柴,门窗还是没关,就这么锁上大门出去了。
今年她家附近竟然开了好几家小吃店,还有羊肉串店。
别说还真有些馋肉串了,好像很久没吃过了。
她随便进了一家小吃店,要了一碗米饭,一碗柿子汤(西红柿汤),一盘溜肉片。
上了菜伸出筷子刚夹了一筷子肉片,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呵斥:“吃吃吃!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家里这么大的事你还能吃得下饭?”
李杰:“……”要不是不认识这女人,要不是这女的正在说她对象,她还以为这话是说自己的。
李杰吃完一满碗米饭,这时候的碗可不是后来那种小碗,那可真是满满二号碗。
加上刚才在家吃的面包,她这饭量不比一个男人少。
李杰从来不觉得自己吃得多有什么不好意思,她并不瘦,但她个子高,在北方人的身材里不算胖。
反正自我感觉良好。
再说她有力气啊!
能吃不是正常的吗?
从饭店出来回到家,把门窗关上,不大一会屋子里热了起来。
有些累,还有些饱的李杰,躺到床上,暖暖的真舒服啊,不大一会睡着了。
方立民下了火车,就见到来接站的李俊。
“找着你姐了?”
“找着了,我姐正好昨天回的家,接到信儿就赶紧坐末班车回来了。正好赶上签字。”
方立民脚步一顿,“孩子?”
“没了。我姐去的时候大夫说没有胎心了。之前送去的时候大夫要剖腹产,常家不同意,等我姐去就……”他摊了摊手没再说下去。
方立民沉着脸问:“方梦君呢?”
“应该还好吧?昨天哭了一场,后来我和我姐回家了,今天一大早我姐就去了医院。”
方立民拍拍他的胳膊,“辛苦你了。”
李俊摇头,“我没做啥。就是你那姑娘遭了不少的罪,我看那姓常的根本不是个东西……”
李俊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痛,末了还不忘给他姐说好话,“姐夫,我不是和你夸我姐。我姐这个人,真没得说。刚开始说要引产没有人签字她二话不说就要给签。后来医院说孩子没胎心了,那姓常的才没拦着。要搁一般人能给签这个字吗?万一出点事,她那婆家那么不讲理,那还不得找我姐算帐?”
“万一你,或者你姑娘,也觉得我大姐签的不对,你说她这是不是出力不讨好?可她不在乎,她说了,那是人命。大夫的意见不能不听!你听听,我姐这人,是不是这个!”
他竖着大拇指夸道。
方立民点头:“你说得对!你姐确实了不起!她特别善良。你看她平时待你们这些弟妹就能看出来!对我这几个孩子那也没得说!”
李俊听着有那么一丝丝的怪异。
明明是他先夸的姐姐,可从姐夫嘴里听到那股自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