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现在吴天已经只剩下疼了，而且是越来越疼，仿佛连骨头都被敲到了。
在吴天要撑起落羽法袍时，罗睺却阻止了，“这也是试炼的一部分。”
吴天抓住了重点，‘也，一部分’。
吴天有些头皮发麻，这说明他的苦难才刚开始。
“你可知何为魔道？”
在这雷落如雨，雷霆轰鸣，震耳欲聋的极端环境中，罗睺带着魔性的声音却能穿透一切雷声，并将其压下，成为这里最大的声音。
原本震耳欲聋的雷声成了背景陪衬。
喧宾夺主，一开口就体现出了魔道的霸道。
“魔道就是求强求大……”
罗睺第一次为吴天讲授魔道，没想到会是在这种环境中。
“魔道的强和大，落在何处？一在体魄，二在心脏，三在神魂！”
罗睺的声音振聋发聩，吴天咬紧牙关，任由雷霆击打，“魔道之强，之大，一在体魄，二在心脏，三在神魂……”
吴天低声轻诵，如诵道经，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忘记疼痛。
罗睺第一次止步，回头，看了吴天一眼。
吴天却没察觉。
如果他看到，一定会咧嘴一笑，即便再疼，他也会笑。
因为他是吴天。
他可以怂，可以怕，但绝不会求饶认输。
即便面对的是他大哥，魔祖罗睺。
雷落如柱，每一下都打得吴天很疼，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词来描述，只能说很疼。
永远都很疼。
不管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