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京城。
刑部尚书左千棠的府院坐落在白虎街,从外面看去,这府院不大,甚至还不如朝堂里一些五六品官员们的府院来的更阔气。
然而,却在府中内部。
“元郎,你就去求求爹吧,放荣儿出来,他都已经被在屋子里关了半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每天我都听着他在屋子里砸东西,哭喊着让我放他出去。”
一个美妇人对着一位中年男人哭诉:
“他毕竟是年纪还小,紧闭半个月够了,怎能一直就这么关下去,我真是心疼啊。”
他们正是当朝一品刑部尚书的儿子和儿媳。
男人名叫左宗元,妇人则是他的发妻。
左宗元听着妻子的哭诉,沉下来脸来道:
“你还有脸给他求情,若不是你平日里把他惯着,这次至于惹爹动那般怒火,我说不准他拜师那白莲道的魔道妖人练什么‘魔功’,你也替他说话,说他想练武,是好志向,不就是需要女人嘛,那倒也罢了,府上这么多丫鬟还不够他胡闹的?”
“偏偏把注意打到了京城里的别人家女子身上。”
“这次终于被人堵在了院子里,若不是刑部有人早早收到消息,尽快赶过去把那道一山的道士压了下去,这事哪能这么简单的平下去。”
“爹说关他半年,已经是饶他了……”
妇人泫然欲泣的道:“你怎么这么狠心,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却在这个时候。
轰!
两人突听着府外传来了轰然的一声炸响,紧接着庭院里就传出了一声倒喝:
“何人敢擅闯尚书府!!”
夫妻面色微变:“是张先生。”
两人立即就听出了这倒喝的人是府上请来的镇府高手张文洞,这位张先生可是他们左府用重金聘请的护院,来历极大,身手武功也是极高,放眼京城之中,都属于罕见的高人。
继而,两个人急忙走了出去。
却发现打斗声竟然是靠近于他们儿子左荣的院落。
“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
左府的院落里,张文洞负手沉声看着这个孤身一人杀进来的女子,身材高挺,面容姣好。
哗啦啦~~
在他开口一刻,左府内的家丁护院们,已经齐刷刷的将来人围成了一团。
但女子却是面色不改,只四下打量着,看向了十几丈外的一座二层小红楼,不发一言,直奔而去。
在这府中能有如此特色的建筑,必然住着的就是这府上身份最贵的几人之一。
“不好,她冲着少爷的房间去了,不可被她靠近红楼!”
来人正是俞妙莲。
她这一冲之下,听到了左府下人的话语后,眼中生出冷冽和一丝惊喜:“原来这楼里住着的就是那个害梨亭被关进天牢的小畜生!”
呼!
作为吸收了一位一品大先天功力的俞妙莲,这一踏步前冲,气力是何等的恐怖,空气瞬间就被挤压着冲向了两旁,那些围过去的左府护院家丁们,一刹那间被冲的四下横飞!
紧盯着俞妙莲动向的张文洞面色一变:
“大宗师!”
他没想到这女子竟有着与自己相当的修为。
当即一喝:
“都退开,你们拦不住她!”
语甫落,
张文洞身形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俞妙莲,气灌周身的大宗师修为呼啸而出,鼓荡着宽大的锦袍猎猎,伸出一掌,便斜斜拍向了俞妙莲!
与此同时。
发生这么大的惊动动静。
左宗元和妻子也来到了现场,再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白袍,面色方正严肃的老人,也负手缓缓走来了。
“爹,您怎么也出来了,快回去,府上杀来了一个神秘女人,张先生正在制服她,我们不要太靠近,免得被误伤到了。”
左宗元看着老人走了出来,面色紧张:
“快,我扶您回去。”
白袍老人正是赵国一品大员刑部尚书,左千棠。
老人面色沉凝,负手在后,根本没有理会儿子的劝告:
“你也四十岁的人了,一点小动静就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他负手站在走廊里,凝视着十几丈外的跟张文洞,已经一掌对在了一起的俞妙莲,只是皱眉:
“此女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左府上撒野,你们都不清楚?”
左宗元看着俞妙莲的身影,迷茫道:“孩儿从未见过此人,难不成是……”
他妻子却在旁边焦急的道:“元郎,爹,你们都没仔细看嘛,那女人明显是冲着荣儿的房间去的……”
这一提醒,白衣老尚书的神色一动:“冲着荣儿,原来是道一山的人吗?”
几乎是与此同时。
张文洞接下了俞妙莲的一掌拍来,感受着这股掌力,变色道:“大紫阳掌力,你是道一山陈参玄的徒弟?”
果然是道一山。
不远处的老尚书脸色一沉,瞥向了儿子,道:“果然是荣儿招来的,此事过后,你再不给我好好管教他,老夫连你也废了,都滚出府上吧。”
左宗元听到这等厉声斥责,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