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问了问那个被他憋在心间有一阵子的问题。
“此外,小姐,您方才给白某缝合伤口和施针时,是用了别的什么东西了吗?”
“白某感觉得到,当时仿佛有股不同寻常的力量钻进了白某的经脉,与内功颇有些相似,却又不是内力。”
青年边说便小心翼翼盯紧了慕惜辞的脸,细细分辨着她面上的表情,唯恐哪一句不慎逾距,再惹恼了面前这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的姑娘。
“白公子的感知力倒是极为敏锐。”慕大国师闻言似笑非笑的挑了眉梢,抬眼一扫榻上那犹自白着脸的青年,“的确不是内力,是灵煞。”
气浓至极而成煞,阴气过盛是为阴煞,阳气过盛则为阳煞,就像她之前给鹤泠通开一身淤堵的经络那般,想疏通经脉,最快的法子便是以煞为刃,疏淤清堵。
但白景真的情况又与鹤泠截然不同。
后者纯粹是自己犯懒,懒出的一身毛病,本身经络并无问题,堵在其内的也不过是些陈年积攒的杂质,直接用阴煞去冲,除了疼点倒也无甚大碍。
前者则是筋脉为毒刃所断,又被余毒淤塞,经络本就脆如薄冰,若用阴煞,只怕会冲得他经络寸断,再无接续的可能。
这便只能用上灵煞,一来灵煞由她体内灵气集结而成,用起来自是更为得心应手,好掌握分寸;二来灵煞比之阴煞柔和了不知凡几,并多少能促进患处恢复。
如此再配合上她开出来的药方,自然能令白景真的断腿好得更快、并以此填补先前缺漏的那五日时光。
“灵煞……”白景真若有所思的低声重复,小姑娘不甚在意地轻轻点头:“对,灵煞,细论来,应当算是术士的手段。”
“好了,白公子,若无别的问题,你便好生休息吧,阿衍,把他脑袋后垫着的被褥卸下几层,留一个枕头便好。”
“好。”墨君漓应声点头,知道自家小国师这是准备拔腿开溜的意思,不由心情大好,连带着撤起被褥的动作都温柔轻快了不知多少,瞅得白景真嗓子眼一阵梗咽。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之前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吃了飞醋是吧?
见鬼,他能不能清醒一点,他今年都二十七了,过年二十八!
论年纪,他比那小姑娘大了一轮还多,再大点都能当她爹了,而且论辈分他是她表哥!!
再有,这衣裳裤腿的不都是为了治病扎针吗?
他那腿还是这崽子亲手敲断的,拿那么大块的石头!
可恶,不要欺负他这个上了年纪的孤家寡人啊!
青年面容无端便是一阵扭曲,连带看向墨君漓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犹疑不定——他选择跟这俩犊子合作,真的是个明智的选择吗?
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不慎进了贼窝!
白景真满面纠结,墨君漓则在“贴心”地替他拉上袖口、盖上小被后,漫不经心地抬手一捋鬓边碎发:“对了,白公子,我听说贵国的宣宁侯,可不是个安分人物。”
“民间曾有传言,说他背着静淑公主养了几房外室,还在私下囤了两批人马……”
“也不知是真是假。”
小白,好好一匹林间孤狼
眼看着就要被荼毒成村口哈士奇了
冷冷的狗粮,胡乱往脸上拍
他比燕川还惨
和燕川简直难兄难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