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暗疾。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这不时作痛的暗疾,言行举止也当与常人无异,皇城许多新来的死士都不清楚他身上的旧疾,却不知这姑娘是怎么一眼便看出问题的。
白景真颇为忌惮地转眸望了眼慕惜辞,后者觉察到青年满含警惕与探究的目光,对着他甚为轻松地一弯唇角——
从外表来看,他的一举一动的确乎寻常人无甚异处,若不仔细把脉,的确很难看出异常,但别忘了,她是个术士。
小姑娘垂了眼睫,无声轻笑,她早在认定了白景真为可用之人的那日,便已暗中拿煞气探过了他的经络,何处淤堵、能不能治,她心中亦早就有数。
再加上他那时不时就架起来的手……
一般人定会将他这动作归咎于“习惯”,可她看得清清楚楚,他每次将手肘架在膝头或是墙上时,那肩上的肌肉都会有着瞬间不自然的紧绷。
那种绷紧之感稍纵即逝,却不曾逃过她的眼睛。
再看他面色如常,神情自若……将这几个已知的条件放在一起稍加推测,很容易便能猜到他左肩之上留有暗伤,且这伤少说也得存在个十年八年。
她甚至猜得到,这伤是由淬了毒的利器弄出来的。
比如毒镖,匕首,或是毒箭。
慕惜辞下意识蜷了蜷指尖,指腹却不经意触到少年掌心上的几道未褪月牙痕迹。
她陡然想起自己方才失态之时,确实曾本能地用力掐了墨君漓的手,眸底忽的晃过一线迷惘与慌乱。
“阿衍……”小姑娘轻声唤了一句,脑袋无端发了懵。
怎么掐的这么深呐,都这么久了竟还没褪干净……她那会是用了多大的力?
少年应声摇头,顺势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转而对着牢中青年做出个“请”的手势。
“公子若没有别的犹疑之处了,便随我来罢。”墨君漓下颌微扬指了门外,“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在上面。”
白景真抿唇不语,只静默地跟在少年身后,一步一步出了地牢,晴日的阳光微有些刺目,他无意识眯起了一双眼。
厢房内断骨接骨所需的药剂工具一应俱全,墨君漓先派人带青年下去简单洗了个澡,又换上套百姓们常穿的粗布麻衣,继而转手递给他两块绣着扶离图章的碎布。
“扶离此次共派出了四名死士。”少年掂了掂手中布条,“两名死在了聿川林郊,这会多半已被送到我那好舅舅的御案上了。”
“余下两个,一个是白公子你,另一个,与你一同跌落山崖,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你同样身受重伤,无法处理他的尸首,只得将他身上唯一能代表身份的同色绣花图章撕去……自己爬出崖口,为山中猎户所救。”
“伤势近好离去之前,你为了隐瞒身份,又不息‘恩将仇报’,屠了那‘猎户’全家,只身混入游商队伍,逃回扶离。”
墨君漓话毕挑了眉梢:“白公子,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这两段不是很好写,我尽量给你们写明白点
总之
小白和圣女会一西一北一起搞事,然后怂怂他们坐收渔利
就很快乐
小白这个人设,其实也够单独挑大梁当男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