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张建国的漂亮国语水平只能勉强交流几句,若不是去过漂亮国几个月,怕是这会都不敢开口说话。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关于机器的话题上了。
张建国认为,东西好不好,耐用、好用、简单用,这才是最实在的。
但这个吕宋人就认为,精细才好,虽然需要复杂的保养,但高级。夏国的机器不行,差的远,就是图个便宜。
两人争了足足两个小时。
凌晨,那对夫妻下了火车,连声道谢。
次日,张建国想来,心里不舒服。
继续争。
但遗憾的是,没争多大一会,商都站到了,这个吕宋人下车离开。
张建国坐在车上,越想越感觉不痛快。
突然用力一拍床铺:“不对,让这个吕宋混子绕进去了,他之前似乎说过他们的工人手糙,用不了精细的。这还能说我们夏国的机器不好,我们的机器简单、易用。”
痛苦。
张建国内心真的是无比的痛苦。
不是因为吵输了,而是自己这漂亮国语水平太次,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想要讲的发挥出来。更可恶的是,连吕宋人都敢说我们夏国的机器不好。
不行,这个不行。
张建国越想越感觉不是滋味。
翻开包,拿出词典,然后准备了一张纸,开始研究。
一直到京兆车站到了,张建国已经写出足足有两千个单词的一套理论,他心里盘算着,若有机会,一定要怼回去,为夏国机器争口气。
张建国自己都没察觉到,就是火车上的时间,他的单词量至少增加了二百个。
再说京兆,九厂内。
正在努力与普通工人打成一片的赵庆国,正热火朝天的跟着一起挖坑呢,这是准备种上一小批草果树。
很少,只有八十株。
所有人都认为九厂这块地方种苹果肯定不行,往北走在丘陵地带会比这里好十倍,可毕竟苹果苗买回来,不给自己厂里种点,大伙心里也不痛快。
这些天,赵庆国已经和工人兄弟关系处的不错了。
但,依旧没几个人和他说话。
只是吃饭的时候,不受白眼了。
正当赵庆国扛着锄头准备一起工作的时候,一个保卫处的人飞奔着过来:“弟兄们,紧急任务,十万火急。放下手上的一切,准备领工具。跟我来。”
赵庆国显然还不知道,这些无论是养殖处、路桥处、或是其他的什么,全是退伍兵。
一声招呼,所有人把手中的工具扔进三轮车里飞奔着去集合。
紧急任务。
有多急。
光看着屈偲这种实验室疯子,连洞房都没实验室重要的家伙都跑到阳光下,拿着尺子比划,就知道这事有多急了。
“防震厂房,这一次的级别一定要高。”付强拿着一个大喇叭喊着。
防震,对于此时的需求,不是厂房能扛得住地震,而是地面要能扛得住震动。几百米外有个重卡开过,地面引起的震动传到厂房内,然后影响了机器的精度怎么办。
还有……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