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等人也只有将就了。
只是穆家在塞外跋扈惯了,显然对白云观的协调结果仍不满意,竟然派了人逐户赶人,想要独霸道观。
寻常百姓哪里敢有王爷斗的?穆家的私兵敲上了门,大多数人都是忍气吞声,认栽走人。也有少数想要反抗的,下场也不过是一顿毒打,被扔出观门,不问死活。
庆云等人是看在白云道长的面子上,这才勉强让出了房间,本来就是满肚子的牢骚无处发泄。
就在这个当口,门外哗声大作,有人在门板上砰砰地拍个不停。
“谁!”,五人中脾气最冲的要数刘赢,他没好气地将门拉开,语气也颇为不善。
门外的人明显是见不得这种态度,连话都没回,直接就是一个锁喉想要制住刘赢。
刘赢不闪不避,任由自己的咽喉被锁住。
他如此授人以柄,其实只是想认清对方的目的,以决定是否留下活口。
对面的哥们显然也很争气,他眼见成功锁住对方喉咙,立刻虎口发力,五指合拢。
这力道如是加在常人身上,就算喉管不被当场捏碎,也必然是立刻窒息晕厥,产生不可逆的创伤。
刘赢见对方无力,咬碎了银牙,虎目怒张。
他胸骨的叉状骨头猛地前突,就像是铁钳的钳口忽然张开。
握在刘赢喉咙口的手,被一股巨力冲开。
还好那人反应迅速,立即松手,非也似地后退,虎口这才没有崩裂。
不过刘赢可不会这么容易饶过他。
那人忽然感觉到一把利剑向他地心口直刺而来!
刘赢并没有拔剑,但是他整个人就是一把剑。这把剑似乎没有剑锋,但又似乎每一处都是剑锋,只要被这把剑触碰到,定会骨肉别离。
那人也是刀头舔血,久经战阵的悍将,他似乎已经嗅到了危险,想要极力避开刘赢的锋芒。
可刘赢既然出了手,又岂是他这种蝼蚁能够躲开的?
只听咔嚓一声闷响,刘赢看似很随意的一掌切在了那个倒霉蛋的肩膀上。
那人的锁骨忽然发生了整体塌方,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断差,整条左臂塌落了一寸有余。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近处的几名士兵被惊得目瞪口呆,一齐噤声。
而远处的穆家军起初也没有在意这里的惨叫,他们还以为又有哪户房客不老实,正在接受同袍教育。
可是那猪叫声久久不绝,近处的几名穆家军也逐渐回过了神,高声叫喊求助:
“赵老七受伤了,他被打伤了!”
“有人行凶!”
人群瞬间聚拢了过来,将庆云等人所住的耳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赢此时掌中青锋吞吐,横剑立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难开……更何况他眼前还不到百人,真发起狠来,还不见得谁怕了谁。
“谁敢在穆家军面前闹事!”
一声暴喝如平地一阵惊雷,一名青年人分开左右,战到了人群的最前排,与刘赢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