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早跟你说了,我要是来了他还能生气?前面走着。”
一名卫兵领着高超刚走进庄园小庭院的门口,就听见昆塔斯在里面狂躁地大喊:“不见,我谁都不见!“
高超听见后朗声笑道:“将军你好大的火气啊,你难道连过去的旧属也不肯见了吗?”昆塔斯扭头一看竟是高超,不由得皱起眉头问:“你来做什么?”
“高超受昆塔斯将军昔日的恩情,怎么能不来府上当面道谢。”
昆塔斯愤懑地冷笑一声:“高达姆斯你现在可不比当初了,你变成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进城时受到了罗马民众的热情欢呼,还受到了凯撒的接见和器重,现在却屈尊来见我,这不是跌将军你自己的身价吗?”
高超走到昆塔斯面前,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想到你昆塔斯将军竟然这样看我,还记得当初我只是西班牙第一军团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而你已经贵为禁卫军的统帅了,那个时候你不吝提携我,让我感激不尽,直到今天都深藏在内心中不敢忘记。我怎么会在你面前展露我那些微不足道的功绩?”
说完之后高超装作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自来熟地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继续忽悠:“我本来以为将军是把我当做自己人,但现在看来,你对我是心有芥蒂啊。”
昆塔斯似乎被高超的话给触动了,转过身来生气地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早已不是昨天的高达姆斯,我也没办法像往日那样待你,你没听见今天凯撒在宫里说的那些话?”
“当然,今日之后你再也没有办法把我当做你的下级,但我们之间依然可以将相互当做盟友。”
昆塔斯疑惑地问他:“你真是这么看的?”
“没错,凯撒今日用话语来激化我们之间的矛盾,自然有他的用意。”
昆塔斯揶揄地说道:“他能有什么用意?他无非是精神……”他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心想不能把自己的心里话了暴露给不能轻信的人。
看来昆塔斯对皇帝成见很深啊。
高超继续说道:“我们未必真要恶劣到那种程度。所以我才趁着这天黑时,披了一身伪装来见你。你我二人坦诚相待,内外相助,难道不好吗?”
昆塔斯走上前来,紧紧握住高超的手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高超也假意坦诚相待道:“实不相瞒,我刚刚娶了现任西班牙行省执政官朱利特的妻子,这次进罗马主要是想提升为一个行省的执政官,最好能跟我岳父的行省接壤,所以我才需要在罗马城拥有一位稳固可靠的盟友,我想来想去整个罗马也唯有你昆塔斯值得托付。”
昆塔斯听到这番话遂放下心来,既然这小子不打算进入罗马与他争夺禁卫军将军的职务,他倒是可以想办法替高超跑一个行省执政官,然后早早地把他赶出罗马,免得留在这里与自己争夺权力。
“这个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况且如今你有大功在身,弄一个行省的执政官不是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里提前谢过昆塔斯将军。”
高超回头看了看天色,把自己的亚麻布斗篷重新披上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也应该回去了,希望明天见面的时候,我们还能保持冷静和敌对。”
昆塔斯是个聪明人,他立刻就明白高超是什么意思,抬起手臂说道:“致凯撒。”
高超也回以抬手礼:“致凯撒。”
等到第二天上午,高超先去皇宫面见凯撒康茂德,然后与康茂德一起前往大斗兽场观赏角斗士决战。
这时昆塔斯就在站在康茂德的身边,看到高超后只是用余光冷冷地扫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跟在皇帝身后,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由于今天是角斗场的大盛会,罗马城街道上人流如梭,男男女女奔走相告,那些拥有观赏资格的罗马公民拥有优先入场,接下来就是一些富有的自由民,还有许多普通百姓穷人和奴隶进场观看。
整个罗马角斗场最多能够容纳五万人观看,有四十层台阶座位排列,观众的席位按照阶级排列。身份越尊贵的人位置越靠下靠前,卑微的贱民和奴隶只能站在最顶端,因为位置越靠前,就越能看得清楚场上的血腥搏斗。
而皇帝和他身边的近臣和官员们,就坐在看台中央的包厢位置,拥有最良好突出的视野。
高超和两个元老院的议员坐在皇帝的身边,长公主露西亚和她的儿子坐在皇帝左侧,昆塔斯则在身后,他还带着十几名禁卫军站在包厢的后侧,随时提防有人刺杀皇帝。
要不说罗马的奴隶主和贵族都是野蛮人呢,让年幼的孩子去角斗场上欣赏杀人竞赛,这样的孩子长大后迟早要成为冷血残忍的畜生,也会成为没有温度的野兽。
罗马的大奴隶主,角斗士学校的拥有者,大财主潘多站在包厢的前端,伸展手臂张开喉咙说道:“一百多年前,一场决定罗马命运的战争在罗马和迦太基之间,在那广阔的扎马平原上,伟大的阿非利加努斯率领的勇士们与汉尼拔的大军作战。当时的胜败已成为定局,今天我们将重现这场伟大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