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是大小部族遍布草原,且带着流动性,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撞上一个迁徙中的部族,那样行踪就全暴露了。
就这么前行了两日,终于在第三天,大军撞上了一个放牧中的辽人部族。
幸好这是个小部族,人数只有数百,沈逸带兵打了个漂亮的包围战,不仅补充了补给,又获得了数百匹战马,机动性再增。
不过,同时间他又从辽人口中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那辽人宣称,他们王上的大军连战连捷,大败周军,攻到京城不在话下,沈逸若是识相,就早些投了保命。
沈逸听的眉头皱起,不作犹豫,继续埋头赶路。
一路上虽然有从辽人那夺来的地图,可是这些地图异常之简陋,既没有等高线,又没有沿途实际地形的标注,在这大草原之中,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如果不是沈逸来过北辽,多少还记得一些,大军很容易就要陷入重复的景色之中迷了路。
昼夜行军,赶了五天的路,沈逸才终于抵达当初进辽出辽的路线,辽国的东京道附近。
路上,越是接近东京道,沈逸的心情就越沉重。
根据沿途抓获的辽人供述,辽王率领的主力部队正在浩浩荡荡的南下,直扑京城,周军二十万大军,居然没能守得住赤霞盆地。
随之而来的,还有越来越复杂的势力交错,他不得不提高警惕,把斥候队撒出去很远,以免遇上大的辽人部族。
越近要道,沈逸就越是小心,到后来干脆改为昼伏夜出,白天宿营时严禁烟火,晚上必须烧热水暖胃的时候,沈逸就吩咐战士干脆把大铁锅架到帐篷内,摸黑熬汤,避免发出亮光。
又行两日,大军方才隐秘赶到了沈逸当初离辽的行路,他命大军停驻在附近的山沟沟中,不久就迎来了分兵打探巴勒尔山的那支百人骑队。
“不出大人所料,巴勒尔山分明就是屯兵所,至少驻扎着两万重骑兵!”
那骑队中的百夫长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抹了把嘴说道。
“两万重骑”沈逸摊开地图,估算了一下。
他发现巴勒尔山的屯兵位置恰到好处,利用辽人骑兵的机动性,可以极大地辐射到这条粮道。
如果这边打响,用以往的速度来看,辽军半个时辰之内即可支援赶到,如果不能即时脱离战团,到时候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完全是用命拖住辽军运粮的时间。
沈逸不得不叹,这次确实是遇到了对手。
“先往北派斥候,看看能不能抓到辽军辎重队伍的行迹。”沈逸皱着眉头,下达了命令,还是决定先尝试掌握辽人的行踪,好掌握进一步的计划。
夜晚宿营时,沈逸爬上山峰,眺望着巴勒尔山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
也许接下来他很可能要做一个冒险的举动。
说是冒险,其实也可以说是赌博,一旦赌对了,比偷袭粮道更能让辽军惊愕,但是一旦赌输了,那就是身家性命都要交待在草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