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思,林秀敬他是条汉子,每年的忌日,都会到他们一家坟前上香。
彩衣那里,有两位密侦守着。
至于新宅,无论是灵音还是秦婉,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林秀也和她们在一起,他更没有什么机会。
林秀都想不到,他还能对他怎么样。
即便如此,林秀还是做了些安排。
谷</span> 他不会小瞧任何人,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都有可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黄韬已经死了,安排在黄家的线鸟,最近无事可干,正好又有新任务,让它时刻盯着张怀的动向就是。
这些密侦鸟,林秀打算再多培养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张怀被关进密侦司大牢之后,没过一个时辰,就被张家人接走了。
安化伯亲自来清吏司接人,清吏司郎中也没有阻拦,打他的那三十杖,已经很不可思议,将一个一等伯的儿子关在大牢里半个月,这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从下人口中了解到儿子和平安伯之子的冲突后,安化伯就绝了替他报仇的心思。
同为一等伯,平安伯在半年内连晋两级,圣眷正浓,不宜得罪。
更何况,他还和武安侯是亲家,他也得罪不起。
安化伯看着上药时痛呼不止的儿子,没好气道:“以后把你的眼睛擦亮一点,少给老子得罪那些得罪不起的人。”
说罢,他就拂袖而去。
张怀心里无比憋屈,街上挨了重重的一脚,到清吏司又被打了一顿,回家以后,父亲还不让他报仇,这口气他怎么能够咽的下?
不过他也明白,虽然两家都是一等伯,但自家的背景,好像没有那林秀大。
主要是那人娶了一个厉害的妻子,父亲不敢得罪。
张怀心里暗骂一句吃软饭的家伙,却不打算就此罢休。
这口恶气不出,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但他又不知道怎么报复。
说到报复,他其实不喜欢直接报复得罪他的那个人。
这样很没意思。
心灵的痛苦,要远大于肉体,他喜欢让得罪他的人,一辈子都活在阴影和遗憾中。
他叫来两个随从,说道:“给我盯着那个林秀,看看他每天都在干什么,身边都有什么人……”
……
林秀这几天的生活很规律,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修行,出门的时候,他察觉到有两个跟踪水平极差的人在跟着他,也知道他们是张怀派来的,但却任由他们跟着。
他还真想看看,此人还有什么手段。
夜。
安化伯府。
张怀趴在床上,听着两名下人的汇报。
这个林秀,每天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宫中,或者是去一个戏楼听曲,活动十分规律。
张怀问道:“他去戏楼做什么?”
一名下人道:“那戏楼中,好像有一个他喜欢的戏子,那戏子在王都有些名气,身边有实力高强的护卫,不少权贵子弟,包括几位侯爵府的公子,都被她拒之门外。”
听说是林秀喜欢的戏子,张怀本来还动了些心思,但听下人说完之后,就打消了念头。
连侯爵府的公子都没办法的女子,他也没什么手段。
这时,另外一名下人道:“少爷,我发现那林秀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张怀道:“什么地方,说!”
那下人想了想,说道:“他有两天的早上,离开家之后,没有去宫里,而是饶了很远的路,去东城一家包子铺吃包子。”
张怀道:“吃包子有什么奇怪的,或许是那家的包子好吃。”
那下人道:“那家店铺的包子是很好吃,但他可是一等伯的公子,想吃包子,随便叫个下人去买就好了,还用自己饶那么远的路,只为了吃两个包子?”
他看着张怀,说道:“那家包子铺,不仅包子好吃,寡妇老板娘那叫一个风韵,我怀疑,她就是那林秀养在外面的外宅……”
张怀听完这些细节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说道:“藏的这么深,一定是怕他娘子发现,嘿嘿,我倒要看看,那老板娘有多风韵……”
那下人犹豫道:“少爷,那人我们惹不起啊,要是惹怒了他,又把您抓进清吏司……”
张怀冷哼一声,说道:“我惹不起,总有人惹得起,我倒要看看,在那位面前,他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
……
晚上,林秀坐在桌旁,从那鹦鹉口中听到“包子铺”“寡妇”“老板娘”这几个词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对着良心起誓,他这次真的没有算计狗皇帝的意思。
他就是和以前一样去吃包子,顺便旁敲侧击的问问老板娘,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有没有不开眼的混混和纨绔捣乱什么的,虽然东城衙在附近安排了捕快巡逻,但狗皇帝交代给他的任务,他自己还是得上点心。
那家伙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