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人,经过数日的严训,已经过了主客司那一关;想必明日早朝之上,礼部就会将觐见之事奏报。”
天子对这事倒没有那么关怀,转身已坐回了床榻之上;李云棠见这情形也精神一松,如潮水般的倦意随之袭来——这位假太监,已经操劳地数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他就近寻了个躺椅,看也没看便仰了下去;身体还未靠实,就突然觉得背上像是有什么东西硌着;李云棠伸手一摸,触上去像是有一本书。
小皇帝瞥见这拿书的动作,顿时脸上一红,口中支支吾吾地吼道:
“云棠你你住手!快把那、那书放下。”
这声呼喊还没说到一半,李云棠这边已经把书拿到了眼前,一面看着上面的字,一面读出了声:
“房中极乐秘法图”读了七个字,他突然感觉不对劲,进而好奇地回望天子,用难以置信的声音问道:“皇爷你怎么,还看这种”
“朕没看!”小皇帝当即矢口否认,反过来板着脸质问道:“你笑什么,这、这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我不笑”瞧着小皇帝那又羞又怒、一脸委屈还要强作镇定的表情,刚答应下来的李云棠,喘气的功夫又笑出了声。
“你还笑!”
眼见李云棠变本加厉,小皇帝从榻上一跃而起,冲到他身前,一把抢过了那本书册,随手便扔到了犄角旮旯处。
看到小皇帝像是真动了怒,李云棠连忙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正色说道:
“皇爷且放宽心,我自幼便练得喜怒不形于色,现今向皇爷保证,接下来无论多么想笑,也绝不会发出噗!”
话到最后,李云棠终究是没绷住,忍俊不禁。
“这是我整理父皇遗物所得,本就没有看过!”
忍无可忍的小皇帝,伸手一把捏在李云棠腰肉上,眼中泛着红,用倔强的声音强调道:
“我只瞄了几页书序,发现里面尽是一些腌臜内容,便赶忙将书合上了,只是忘记收拾,才落在躺椅上。
云棠胡言乱语不说,还出声取笑,着实恼人!”
才训了两句,小皇帝便觉得指上力道有些重,忙不迭松了手;头脑中思考出一些猫腻,反问道:
“倒是你,一瞧见书名就笑,想必看过类似的书,数量还不少;说不定,满脑子都是那腌臜思想”
腰间传来的痛意还未散去,李云棠已经被驳地哑口无言,小皇帝这句话,说得可一点没错。
他一直都馋皇后的身子,思想相当之下做!
小皇帝见李云棠终于消停,转身跑到扔书的地方,寻找刚刚那本“秘籍”。
李云棠回过头来,看到这副景象有些不解:“皇爷这是做什么?”
“书、书总得留着,”小皇帝突然又磕巴起来,且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万一哪日用上了呢,父皇说,那种事情不决,可问此书”
“皇爷无须忧虑,云棠可言传身教,效果胜过书中百倍,保证让皇爷”
李云棠这边话还未说完,小皇帝的靸鞋已经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