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桂阳县的猎户,究竟是哪个乡哪个村的人?说不清楚我就当成细作处理。”
“将军,我们真是山中猎户,没有隶属什么村落,更不是什么细作,您开恩”猎户继续辩解。
两个猎户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刚才与几个火头交流时很小心,但讲武堂专门培训过如何测谎,火头们就是通过测谎术,辨别出猎户的身份有问题,最后交给甘宁亲自审问。
蓝田和高顺推门进屋,两个猎户还在矢口否认。
甘宁皱眉问:“山中猎户?没有户籍入册?”
“啊对对对。”两人连忙附和。
甘宁随即冷笑:“桂阳县山中猎户都是越人,看你们两人装扮似乎像汉人”
“我们只是打扮成汉人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九嶷山的越族人”腿受伤的猎户连忙解释。
“那给我说两句越族语?”甘宁追问。
两名猎户对视了一眼,吞吞吐吐咿咿呀呀说不出来。
甘宁:“你叫乜嘢名?屋企有几咦?”
猎户:
蓝田与高顺见状哈哈大笑,蓝田指着猎户说:“他是上一任桂阳令,你们不会说的越族语他会,我看还是老老实实交待算了,免得送到县狱中皮肉受苦。”
两个猎户低着头一言不发,基本就算是默认了细作的身份。
蓝田见状冷笑:“嘴巴还真是紧,把这个腿断的家伙绷带解了,让后叫人丢到九嶷山自生自灭。”
“唯。”高顺将那人单手拎起,吓得对方直接尿湿了裤子。
“不要你们不能”
高顺将人带走之后,剩下的猎户吓得面如土色,他惊恐地看着原本和善的蓝田,感觉此人比另外两个汉子还恐怖。
其实高顺并不会送去九嶷山,而是把两人隔离开来审查,这也是讲武堂讲的审问法。
“你也想以身饲虎?”蓝田意味深长地说问。
猎户指着蓝田惊恐地说:“你不能草菅人命”
啪的一声脆响,甘宁反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猎户的嘴角立马变得红肿。
“你也能用手指先生?说什么草菅人命?忘了自己的命是谁的救的?”甘宁抖了抖手冷笑着,猎户脑中随即浮现杀虎、驱虎的画面。
“还不愿意说?”甘宁厉声大喝。
猎户跟着头如捣蒜,跪在地上惊慌地交待:“俺叫阿狗,被带走的叫小豚,我们是南边苍梧吕太守麾下的斥候”
“吴巨任郡守尚懂规矩,现在吕范担任苍梧太守,竟敢让尔等翻山越界?是孙车骑授意还是吕子衡自作主张?”蓝田皱起了眉。
阿狗连忙摆手:“将军息怒,实在是谢沐、临贺、冯乘、荔浦四县不少百姓叛逃零陵、桂阳,吕将军让我们来查明原因,并想办法将其带回”
“百姓要不是过不下去,怎么可能举家逃跑?吕子衡乃精明之士,为何行这愚陋之事?”蓝田不屑地说。
阿狗低头小声解释:“吕将军与赖刺史在郁水对峙,因为前线大军粮草短缺,所以吕将军强征民粮”
到底没把百姓当人看,蓝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