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越加临近,直至秘境之前悬停。
遂有身穿镇抚司袍甲的齐浩,大步上前:“武朝冠军侯,兼镇抚司之镇府使,左重明大人到。”
与此同时,场中所有的玩家,瞬时触发一个任务——向左重明见礼,朝廷阵营声望100。
声望这玩意,没人会嫌少。
毕竟声望等级越高,能兑换的东西越好,加入镇抚司的机会越高。
仅经过一刹的静寂,紧接着便响起排山倒海,震耳欲聋的震声:“草民参见冠军侯,参见镇府使。”
绵延声浪仿若潮汐,激荡不绝扩散八方。
阵阵呼声响彻九天,涟漪百里良久不散。
“大胆草民。”
齐浩虎目扫向各方势力,脸上顿显怒容:“冠军侯驾前,竟然不礼不拜,尔等欲要造反吗?”
“这家伙……”
各方势力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愤怒且尴尬的站在原地,死死的攥着手中的兵刃。
“太嚣张了。”
“朝廷和武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凭什么给狗官见礼?”
“这厮真是嚣张,一露面便得罪所有人,难道就不怕身首异处?”
“该死的东西,区区归元境,也配……”
“我们就不拜,他能如何?”
左重明摆出这么大场面,明显是要给他们下马威。
早听说此人性格强势,做事霸道,没曾想竟到如斯地步。
众人愤怒的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心悸,挫败。
这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对各势力之中的,年轻一辈的弟子尤为明显。
人家才十七岁,已经名动天下。
人家白手起家,已被载入史册。
反观自己呢?
天资卓越,身负灵脉,背靠宗门,资源倾斜,师长指点……。
明明他们各方面起步点,都比左重明强那么多,而今却比不过人家身上的,随便一点的成就。
越想,越难受。
强烈的挫败感,屈辱感,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心态。
短短几个呼吸,已经有弟子面色青白,两股战战,稍好一点的也是目光阴沉,强绷着心态。
能在这等压迫力下面不改色,心态稳定的年轻人,纵观全场绝不过五指之数。
察觉到门下弟子的异状,各宗长辈不禁暗忖:“早闻此子心机深沉,手段阴狠,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他们自诩沉浮半世,经验丰富,但面对左重明如此凶威,都有些情绪激荡,心态不稳。
更别提,门下这些年轻弟子了。
年轻人能忍住不出丑,已经是心性坚毅的表现了。
“聒噪!”
一名青衣男子蓦得上前,声音好似晴空霹雳,霎时间响彻全场,将彻耳的欢呼声尽皆压下。
齐浩怒目而视,暴喝出声:“大胆!!”
青衣男子轻蔑的扫过他,直视着左重明:“冠军侯摆出如此场面,未免太过强凶霸道了吧?”
“霸道?”
左重明挑眉:“尔等既无官身,又无仕名,且居于朝廷治下,归为朝廷百姓,见官行礼有何不对?”
青衣男子眯眼威胁:“武林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冠军侯何以步步紧逼?难道就不怕玩火自焚?”
左重明洒然一笑,反问道:“武林?武林是哪个王朝?帝君是谁?定都何处?”
又有一灰袍老者现身,目露冷色的道:“冠军侯真是强词夺理,你执意要挑起武林浩劫吗?”
“强词夺理?”
左重明眼中满是讥诮:“你们见官行礼乃是本分,而今非但不拜,反而在本侯驾前狺狺狂吠。”
“且言辞间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强词夺理,口出妄言,本侯倒要问你,到底是谁强词夺理?”
不给此人说话机会,他继续道:“尔又左顾言它,故意挑拨是非,言辞凿凿称武林浩劫……”
“本侯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阁下此话的意思是,你们天岚宗可代表武林,与当今朝廷宣战?”
此言一出,众人勃然色变。
这狗东西太不是人了,嘴皮子一碰就胡言乱语,借题发挥……。
左重明皱了皱眉,不耐的甩袖:“来人。”
话刚出口,甲板处的和尚们尽朝前踏出半步,静静地盯着所有人,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你敢动手?”
各方势力瞬时紧张起来,纷纷将警惕性拔至最高。
心态不稳的年轻弟子,更是遭不住这种压力,下意识拔出了兵刃。
左重明面带微笑,不置可否:“你试试?”
灰袍老者见他不似玩笑,脑门不禁生出一层冷汗。
他厉声质问:“冠军侯正与蛮人激战,又刻意与我等为敌,真要鱼死网破,置大局于不顾?”
左重明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