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身躯斩断。
“按陈国律,叛国者,灭九族,腰斩。”
“谢陛下。”
李俊气绝而死,他的元婴在一剑之下被斩杀,没有任何活的可能。
日月暗淡无光,唯有那国运压下,生生将天断山下压了百丈。
数十万人经受不住这血祭掠夺跟国运压迫破碎而死。
就连陈皇也只剩下了半条命,他看着已然死去的长谷子,目光落在了那红衣之后的青衣。
“听荷。”
虚弱的声音响起,听荷的重剑停下。
“你走吧”
好似下一秒就要归西,许青宣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的生气。
“先生,我不走!”
眼泪夺眶而出,听荷这般冷漠的女子,此刻也是泪流满面。
“天断山注定要毁,趁着这国运没有完全落下,你回去。”
声音里面带着不容拒绝的虚弱,听荷想要拒绝,却无法抗拒那青衣之人的眼睛。
“你在,红衣甲士在。”
这是许青宣给她的最后命令,听荷紧咬着嘴唇,鲜红从上面流下滴落在地面。
她知道,自己不能够死。
“先生,我带你出去!”
态度坚决,她要将许青宣带出去之际,却见一把轻薄古怪的刀已然抵在了许青宣脖子上。
手中的刀,如那青衣军一致,许青宣笑道:“我走了,陈皇也会走。”
他要用自己拖住陈皇,甚至刀锋压住了自己的脖子划破了皮肤。
听荷猛地跪下,对着许青宣磕下了重重的响头。
“先生走好。”
为了这一步,庆国付出了太多了。
她不可以自私。
颤声说完,她起身往着那满是尸体堆砌的地方跑去。
陈皇没有阻拦,将手中的剑放下。
这把尊卑放下,陈皇已然知道自己输了。
而许青宣知道他不会走,这位王者一生不曾败过,他的骄傲不允许他离开。
“庆国女帝,何其的讽刺。”
望着那国运压着天断山不断下陷,陈皇淡淡说道:“用整个六国铺路,你为了什么?”
“当年那个哭啼啼找宣的小孩子长大了,宣只是想要让她能够做真正的自己。”
好似见到了曾经两个小孩拉着自己的手指怯生生的喊自己先生,许青宣闭上眼睛,虚弱道:“这个世界,想要做自己,太难了。”
“”
陈皇沉默了,为了一个女人,许青宣算计了多久,甚至连自己也给算计下去了。
坐在这里等死,陈皇身上的气运逐渐的浮出。
“将朕的气运吸纳,李承平将有扫平六国之力,你算的很好。”
起身,陈皇将尊卑之剑拿起,他没有杀了许青宣,如今的许青宣跟死也差不多了。
看着尊卑之剑,陈皇捧起来,用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咽喉闭上眼睛。
他的修为散入天地,同时散去的还有他的气运。
尊卑之剑表示抗议,却被陈皇压下,他轻声道:“朕,愧对陈国。”
言罢,尊卑之剑刺入了咽喉。
他的生机在这一刻全部消散,身躯化作了齑粉飞散。
不留一丝在天地。
“陈皇,英雄也。”
为了不让气运留给庆国,陈皇选择了兵解天地之间。
随着他的死亡,那灯房上面最顶的灯熄灭。
陆业站在那里,眼角流下一滴落泪。
“宣,也要去了。”
双眼已经模糊,一颗巨大的火球激荡云天猛然坠落。
他笑了,“终于来了第八颗子。”
谁说仙人不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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