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那里经过这儿刚好,您和我妈几点出的门?”
“这又是啥?”沈明全说着伸手指了指炕梢儿立着的炕桌,“六点多,路上不好走就一直耽误到刚到没多久。”
“六点出门您骑的车子回来?”沈卫民去搬炕桌的动作一顿,边转头瞅了眼他爸气色?还好,“厉害了。”
沈老太乐呵呵地看着老儿子哑口无言,看着孙子搬回炕桌,“睡醒了,听说你昨晚也陪你二哥熬到天亮?”
“没到天亮,等那边生了就回来了。”说着,含笑摇头的沈卫民将小被团打开,“爸,您和我爷奶再一块吃点。”
“是啥东西?”
“红糖发糕。这东西松软,不是很甜,正适合饭前饭后当零食。趁这会儿还热乎,您也来陪我爷奶尝尝看。”
沈明全先给了儿子一道赞赏的目光,见打开的小被团上除了发糕,居然还有一袋麦乳精,他不由地笑了。
“我正想这两天给你爷奶带袋麦乳精回来,没想到你倒记住了。对了,下周一考试,记得好好复习。”
“没问题。”沈卫民拿了杯子过来,又拎了暖壶倒上热水泡好三杯麦乳精之后留下钥匙先去找他母亲大人。
不出他所料,大冷天的,他母亲大人就忙得额头冒汗。他到老二家时,他老妈就正抱了一团脏东西出去。
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其中还混杂着恶臭,沈卫民下意识就皱眉,却也不好自己去抢着洗。
这些明显是凌晨换下来的脏东西,老二那家伙可以说担惊受怕,说困了,但怎么好意思到现在还没洗。
“老二还没醒?”
何佩英一听这话就知道儿子何意,她先摇了摇头,示意儿子注意语气,“你二哥累得不轻,我让你二哥先去睡了。”
沈卫民没好气地白了他还帮忙遮掩的妈一眼,但到底还是压低了嗓门:“您又不是不知您自个身子骨如何。
再说了,您一个当婆婆的给儿媳妇洗这些脏东西算啥,惯得他们两口子!先扔外头,我这就去请个人来帮您。”
何佩英连忙拉着儿子。
沈卫民吓得捏起了鼻子就速度往后一退。
何佩英顿时气笑,伸手比了比外面,又收回手指了指自己,再点了点儿子就握拳朝儿子挥了挥。
你敢去外面请人试试,瞅老娘揍不揍你?沈卫民失笑摇头,“那也先放着,儿子想跟您商量件事。”
“说!”
这语气?啧,和他媳妇就一个样儿。沈卫民指了指他妈抱着的脏东西,示意她先放下,不然他靠近不了。
“等着。”
跟着何佩英身后出了外屋地,沈卫民赶紧先狠狠地深吸了口气:里面那气味,多待一分钟都会窒息。
何佩英放下东西,无语地斜了眼儿子,想想摇头:“快说啥事儿,我还得给你二嫂坐月子餐。”
“你和我爸回来,小四咋整?”
“还以为要说啥,你爸下午会回去。小四过几天放假再回来就是了,反正他一直念念不忘要回来跟你混。”
“不是。你真要伺候她?”
“浑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