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应好的徐长青出了门。到了院门外面,她就停下了脚步看着对面这位回她一声“是我”的女同志。
恕她记性不好,她还就不知对方大名儿,就记得此人还相当热心的想给沈兄牵线秦雪,大晚上来找抽不成!
“那个,我是赵萍。”
“有事说事。”
赵萍咬了咬嘴唇,“之前我不知你和沈同志两家父母早已约好婚约,抱歉。给,这是你姐写给我的信。”
“我没兴趣窥探他人隐私。”
“不是,是你姐让我转交给你。”
徐长青转过身瞧了眼对方伸手递来的信封,斜倪着对方接过信封就缓缓开始撕着,“你可以转告她。
她好,她不好,与我无关;我好,我不好,与她无关。她是她,我是我,保持现在的状态对谁都好。”
赵萍愣怔着见徐长青撕了信放开转身回院子,“咯吱”一声院门关上,她才回过神拍了拍自己心口。
吓死人了。
谁说好相处?
还二话不说就借自行车!
徐长青没管外面,就如她根本没兴趣看徐白蜜到底写些什么。冻死人了,栓上门闩,她赶紧快步回房。
“人家找你干啥吗?”
徐长青好笑地看着语气老温柔,还老稀罕地加上一个“吗”的徐老太,“想知道?就是不告诉您。”
“死孩子!”
“娘。”白秀兰不赞同地叫了声婆婆,边一巴掌就去拍了下正脱大衣的闺女,“多大的人了,还跟你奶没大没小。”
徐老太也知一时说秃噜嘴,骂自家孩子啥啥都行,就是死孩子、死丫头,不止儿子忌讳,就是儿媳妇也听不得。
“呸呸呸……行了,拍痒呢。你就惯吧,打又舍不得下狠手。慈母多败儿,你好好瞅瞅她里头穿了啥?
毛衣都没套上就披了件大衣就跑,还跑到外头去,还不打,你还想啥时动手,早就该用棍子好好抽她一顿。”
“秋衣就挺暖和,也没走远。”
“呵!”徐老太冷冷一笑转过身就往西屋走,“稀罕,当谁没穿过秋衣。就你有,你也就蒙你缺心眼的娘。”
见婆婆进屋,白秀兰点了点闺女,“瞅瞅,连娘都被你奶骂了。说你不会说话要得好好改了还不听。”
徐长青嘿嘿一笑,“我用行动来证明也是一样的。您瞅好了,我这就上菜去伺候我奶,保管她立马乐呵上了。”
白秀兰无奈摇头,“快去套件毛衣,舍不得穿袄子也行。这里有娘,抓紧时间穿好了出来吃晚饭,甭说不冷。”
话全让您说了,不冷也得冷了。徐长青莞尔一笑就飞快跑进里屋,黑灯瞎火的,她也不点灯,抓了件夹袄就跑出来。
这速度快的,外屋地白秀兰才端出大铁锅里箅子上热着的饼子,她都还没来得及拿碗盛菜就见孩子又窜出来了。
“明早你就不用做饭了。”见闺女先麻利拿了碗上前,白秀兰暗道不是挺有眼力劲的怎么就不改脾气。
“您嫌弃我不添地瓜面?”
“你还知道呀。过日子哪能先挑好的吃,好东西要留着招待客人,要是换成年景不好还能多换些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