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假期结束,一早迎接徐启光的就是今年第一场雪,正如他家长青所说要下雪了,昨夜还就下起了大雪。
打开房门,外屋地热气腾腾的,两口灶不知在蒸着什么,老香老香,香到能让人第一时间就感到饥肠辘辘。
外面的天还阴暗着,但已经不怎么下,只有零零星星飘着一点点小雪花,而他家长青已经在院门外扫起了雪。
这是又怕离得近动静大了会吵醒他和一双弟妹,这孩子,这两天又白说了。“今天又是几点钟起来?”
刚喊了一声爹的徐长青失笑,“没多早,五点半,昨晚睡得早。您咋起来了,不是说好了今天晚点起来。”
徐启光坚决不回“习惯了”这一句话,“昨晚睡得早。大半夜不睡起来就是打算给爹‘蒸’苞米饼子带?”
想起她奶笑话她就会一样苞米饼子,就是换着花样儿,它还就是苞米饼子,乐得徐长青忍不住又笑了。
“平日里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你现在正是长个的时候,累着了得不偿失。”徐启光先点了句就开始干起活。
一人扫雪和俩人扫雪是完全不同的速度,尽管徐启光鲜少在家,但还是无损他们父女俩人的默契配合程度。
沈卫民赶着牛车来时徐家门口道上就已经清出一条道,等他停下栓好绳子踏进院门里面更是干净的不得了。
“爹!……儿子来了。”
徐长青捂脸:不认识。
“哈哈哈,咱家卫民回来了。你爹听到了!……快进屋。这孩子一准是见下雪想送他爹去县城坐车。”
徐老太连连点头,顾不上先回老伴的话,赶紧拿了碗筷就先放桌上,又将饭桌上孙女婿喜欢的菜给挪了过来。
“快坐下来一块吃。”看着掀开棉帘子进屋的沈卫民,徐启光的眼里慢慢笑意,“五点就起来了?”
沈卫民立即转头快速瞟了眼徐长青,边朝饭桌走去,边笑道,“不愧是我爹,料事如神。爷、奶、娘,早。”
“早。”
“冻坏了吧,快先喝口热汤。”徐老太拿起勺子就先给孙女婿打了大半碗酸辣汤,“快尝尝新花样儿。”
不用说,是新花样就一准是他媳妇厨艺,沈卫民接过碗,喝了口还未等咽下就先朝徐长青竖起大拇指。
差不多吃完早餐的徐启光瞥了眼失笑摇头,他也没搁下筷子就让沈卫民先喝两口,等吃了主食想喝再喝。
沈卫民欣然应下,转头还不忘朝徐长青眨了眨眼:瞅瞅,咱爹怕我喝一肚子汤回头会饿,心疼上我了。
神(沈)有理!
徐长青笑笑继续打包。
这回她爹回单位又不知何时回家,说是私下照顾的老爷子们都已经恢复工作回城,他接下来会有时间。
但她如何不知大冬天回来一趟更不容易,何况要想调整除夕回来过个大团年,怕只怕她爹会先想方设法加班。
她爹说她凡事不懂先为自己着想,其实他自己何曾又不是。比起来她才是真正的大俗人,自私自利着呢。
“不用再打包了,多了不好带。”
“不会,牛车就在外面。”
“……”徐启光:他是该夸俩孩子有默契,还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