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沈卫民,遇到他认为是大事,谋算前就先皱眉,再痞痞地勾起嘴角连挺拔的站姿都带着几分慵懒。
要是徐长青见到这一幕,她就知他又算计上谁了!可惜一夜好眠,睁开眼时就是沈卫民一张极为愧疚的俊脸。
“咋了?”徐长青的声音透着沙哑,担忧地瞧着他,想看现在是几点钟又发现手腕上的手表不见了。
昨晚好像是解下来了,霎时,她就直觉得自己一张脸烫得吓人。“是不是关了闹钟因此错过了时间?”
沈卫民看着她躲闪自己的目光,暗乐不已,索性就顺着她的话意先点了点头,“晚了半个小时,现在六点。”
这个星期天六点,下个星期天就是六点半,以此类推,慢慢的就成了逢周日长卿必会迟起床,以后大家就习惯了。
不是还不知要糖的孩子有人疼?他会教媳妇,教她学会放下不该操的心,教她学会如何才能得到大于付出。
而不是什么都想自己一个人承担,一个人默默付出还以为理所当然。他的长卿不是长子,无须背负太多责任。
此生,她就是小娇娇了。
六点?徐长青松了口气,赶紧先套上外衣:“没事儿,来得及。怎么这么香,你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沈卫民伸手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语气颇为低落地喃喃道,“还是没真实感,不敢睡,怕是梦。”
“呆子!”徐长青失笑,伸手拍了拍他,“行了,快躺进来睡会儿,我先出去,晚点再进来带你出去。”
“还是一早去打柴?”
想到后院垒起的柴火垛,徐长青倒是没想否认。“有这借口方便进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不费力。”
得,还不费力,还是没反应过来你是实实在在的姑娘家。“也行,反正我今天没什么事情,回头一起。”
“不是说约好了……”
“那是天黑。”
“行。”
急着想先出去的徐长青果断应下。再抱下去就不是今天能不能进山打柴,而是家里面该要砸门进屋。
“几点再进来?”
“别闹。看情况,你只管先睡,我下午可能还要去一趟县城,等你醒了再说。我先出去,刚子哥马上就要来了。”
也对。
今儿刚子就一准会先一大早跑来找长卿。那家伙如今就是不防火防盗也会盯死他,这兄弟没法做了。
徐长青推了推他。
沈卫民依依不舍松手:“媳妇儿,你男人清白都给你了,可甭光记得金屋藏娇,你得要早点给你男人一个名分啊。”
“哈哈哈……”
“还笑?举高高了!”
“去你的。”徐长青连忙跳下床。
眼看着徐长青一下子原地消失,沈卫民还是有些不习惯……“看,想多了吧,就单纯举高高而已。”
你说是就是。
外面东里屋,徐长青拉开了窗帘下了炕,再对着一面镜子打量一圈上下之后端起昨晚的洗澡水出门。
刚倒了水,她正刷牙来着,白成刚来了。
“昨晚几点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