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仲,祝玉妍和你接触过了么?”
“接触过。”
“你觉得阴癸派怎么样?实话实说,尽量客观公正的评价。”
“阴癸派行事手段偏向于鬼祟,少了几分光明正大,她们的情报很厉害,但若论治理城池,带兵打仗,却没有相关的人才。
我曾经问祝宗主讨要过一些魔门典籍,发现其中有很多先秦诸子的思想,某些内容非常适合现在,但他们自己完全没有看过。
魔门原本是先秦诸子,因为性格迥异而不容于世,初始之时或许还能保持本心,传承到现在,他们已经自认为‘魔’了。”
“什么自认为魔,你师父还是剑魔呢?你这是在编排你师父么?”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婠婠蝴蝶一般轻盈的飞掠过来,扑倒在……卫贞贞怀中。
“云郎,你这个弟子真不老实,该罚。”
吕云澄在婠婠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个脑瓜崩,道:“别打岔,小仲,你继续说。”
“师父的魔,是不受他人的约束,坚守自己的规则,师父的道德底线非常高,绝不亚于那些高僧大德,有道真人。
魔门的魔,是自认为邪魔外道,行事手段偏向于魅惑、挑拨、离间、暗杀,性格大多残忍暴戾,甚少有人行正道。
而任何一个志在天下的势力,都应该明白,以正合,以奇胜,奇是正的补充,决不能喧宾夺主,主次不分。”
“啪啪啪!”
吕云澄为寇仲鼓起了掌,赞道:“小仲说得好,年末考试加二十分。”
婠婠嘟着嘴,不满的说道:“什么嘛,我们哪有那么差,其实我们……”
“其实你们比这更差,小仲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吕云澄又给了婠婠一脑崩儿,道:“你仔细想想,阴癸派诸多暗子,诸多分舵,哪一个懂得治理百姓?哪一个麾下有精兵强将?
远的不说,就拿王世充举例,王世充刚刚败于李密之手,实力大损,士气大减,但阴癸派有能带兵胜过他的么?
如果连一支残兵都打不过,那凭什么对付薛举、李密、窦建德、李渊、铁勒、突厥?
换一种假设,把王世充换做你,你要如何抵御李密接下来的进攻?需要多少时间才能东山再起?
如果我没猜错,你只有一种应对之策,就是去刺杀。
行刺不成,就只能想办法转移一些物资,留下一些暗手,然后去算计另外的城池,对么?”
婠婠思虑许久,没有说话,吕云澄道:“小仲,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寇仲道:“做出假象,让李密以为我会进攻虎牢。”
“如何作假?”
“屯兵于偃师,随后在偃师之东、洛水两岸的适合河段设立浮桥,浮桥搭好之后,在南岸建粮仓军营……”
经过鲁妙子的教导,寇仲兵法韬略方面的天赋已经发挥出不少。
来洛阳的路上,他就已经在思索换作是他该如何御敌,此时说起御敌之策,自是滔滔不绝。
婠婠震惊的看着寇仲。
她看过寇仲徐子陵的详细资料,甚至连他们偷着去学堂外听课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