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把额外的三炷香递到云归手里,小心翼翼地用打火机给他点上,云归冲着苏酥妈妈的遗像拜了三拜,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苏酥之前已经插好的香上积了一层香灰,被云归的手一碰,漱漱落在他的手背上。
“疼吗?”
苏酥心疼地拽过云归的手仔细检查,还好没有看到烫伤的痕迹。
“不疼啊,就是香灰而已,怎么会疼。”
云归轻轻拍了拍手背,然后又从书桌旁取来纸巾擦干净了手。
“以后这个桌面上就不要放其他东西了,万一哪天不小心的话,容易着火。嗯还是好好清理一下,现在这个布置也太敷衍了,你看看,香炉放在书桌上,照片放在书架上,这算怎么回事啊。”
苏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
“嘿嘿,没事的,苏大姐不会介意的,有这份心就够了。”
她拉着云归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了云归的腿上。
屋子里烟雾缭绕,为了避免烟雾报警,苏酥已经提前打开了窗子,但是辛辣的香火味道还是让她的眼睛有些潮湿。
她在云归的衣服上擦掉了眼角渗出来的眼泪,然后有些不安地看向云归的眼睛问道:
“你说,我这样会不会让你觉得不太舒服?”
“哪样?坐我腿上?是不太舒服的,感觉就像是偷偷做了些什么亲密动作被父母抓包一样”
“你能不能正经点啊?我说的是这个吗?”
苏酥气恼地捏了捏云归的腰,可惜衣服太厚,她什么也没有捏到。
“那你说的是啥,你直接说嘛。”
云归把她的头揽进怀里,然后又轻轻把香炉推远了一些。
老是这么在房间里上香也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得好好跟苏酥计划一下阿姨的灵位应该摆到哪里去。
放回苏酥父亲那边是绝对不可能了,这段时间里,别说苏酥跟她爸爸见面,甚至在自己面前提起父亲的时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这已经不仅仅是因为某一件事情发生冲突而赌气那么简单了,无论是苏酥还是苏和义,其实大概都在重新审视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苏和义现在是有家室、甚至即将要有一个儿子的人,而根据之前陈河说的,苏和义其实是非常重男轻女的,之后他的家业,大概率会留给那个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
这么一来,苏酥的地位就会变得有些尴尬。
再加上因为苏酥妈妈的事情发生的矛盾,这父女两便默契地相互疏远了一段时间,大概都是想着给对方一个好好去斟酌的空间。
不能把灵位送到苏酥爸爸那里去的话,就只能是苏酥自己带着,但是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意摆放了。
一方面不合礼数,一方面也有消防安全上的隐患。
云归自顾自地思索了半分钟,才发现怀里的苏酥一直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他稍稍推开苏酥趴在他胸前的身体,捧着她的脸问道:
“咋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苏酥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是不说话,我是在想应该怎么说来着。就是,见父母其实还是挺好理解的吧,但是,我妈妈已经不在了,我还”
苏酥的语气渐渐低沉下去,云归立刻猜到了她想要说的东西。
他有些好笑地把苏酥的下巴抬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总是去担心一些多余的事情且不说咱们两个少数民族,本来这种故人先祖的传统就比较重,见见先人无可厚非,退一万步讲,咱们谈个恋爱都是奔着以后要结婚生子去的,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我真不在意什么合不合适啊、忌不忌讳啊之类的这种说法,只要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