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轻快,显然这几天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这种同时有疗伤和补充并增强魔力的物质是不是很常见?”
“常见?怎么可能,一瓶最基础的魔力补充药剂都要卖十五加隆,还是单纯地补充魔力而已……你那瓶东西从哪里得来的?对角巷的药店级竟然被许可卖这种级别的东西?”
埃尔文沉默了一会儿,“也就是说你其实不认识这种物质?”
“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但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我在对角巷帮一个买龙肝的老妇人讲了价,然后她就用这个玻璃瓶作为给我的答谢,我想她可能给错东西了。”埃尔文眼都不眨地撒了个谎,“对了,等你伤好之后别忘了修改库尔曼医生和他那些助手关于你的记忆。”
他挂断了电话。
有意思,看来可能大部分巫师都对金加隆中隐藏的秘密一无所知,这并不奇怪,正常人一般都不会产生奇思妙想去用王水去溶解货真价实的金币,埃尔文甚至怀疑英国巫师当中都没几个人知道黄金可以被溶解。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拨号,“斯图尔特教授,得麻烦你回来一趟。”他沉声说:“准备一个大一点的箱子,我要你把一千……不,两千加隆,把两千加隆带去实验室进行溶解提取。”
……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九月一日。
埃尔文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带上了所有可能的需要用到的东西,占用了行李箱大约三分之一的容量。
钱箱里还剩六百多加隆,以他的花钱速度或许再过半年就会身无分文,必须尽快找个生财之道。
最底下的那个储物隔间里垫了四层绒布,放着一个不大的玻璃器皿,装着满满的一瓶泛着微光的粘稠溶液,由于其表现出的特性,埃尔文暂时将其命名为威能之泉。
这一瓶威能之泉可是足足烧掉了两千加隆的产物。
“埃尔文!”赫敏在楼下喊道。
他们该去国王十字车站了。
埃尔文其实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坐火车去一所魔法学校,也许是为了方便集合管理?
提着行李箱下楼,拿起雕鸮萨比的笼子,这家伙体型太大以至于装它的笼子相当沉,埃尔文都有点拿不动。
“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去?”格兰杰夫人提议道。
“不用了妈妈,现在才九点钟。”赫敏抢先答道。
格兰杰先生昨天就从曼彻斯特赶了过来。他开车载着他们到达国王十字车站,一行人穿过拥挤的人流,来了车票伤写的地点,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间。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埃尔文看着两个站台之间那面墙壁沉思,“为什么不是九二分之一呢?”
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黑头发男孩和一个红头发男孩推着车冲进墙,很好,埃尔文和赫敏也只需要这样做就可以了。
赫敏在和她的父母道别,离别是感伤的,因为这应该是赫敏第一次长时间离开父母,并且直到圣诞节假期才能再见面,格兰杰太太眼眶发红,给了女儿一个拥抱。
另一边,埃尔文则和斯图尔特教授低声交谈,“我们应该还能够保持联系,只不过只能靠写信了,魔法部不至于没有考虑到麻瓜出身的学生和父母的通信需求,即便真没有,萨比也应该记得家在哪。”
雕鸮在笼子里以响亮叫声作为回应。
车票上明确建议普通人不要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因而格兰杰夫妇和斯图尔特教授只能在此止步。埃尔文看出赫敏有些不安的样子,便直接上前,向着那面墙壁走去。
他穿过墙壁,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显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幻术,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台漆着黑色与红色的老式火车,旁边的站台牌子上写着九又四分之三。
原来国王十字车站一直隐藏着这样一条线路。
赫敏出现在她身后,她看向周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到来,她的父母在她身后,但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一股浓郁的孤独感突然涌上海狸鼠小姐的心头,以至于她下意识地向埃尔文靠了靠。
埃尔文完全没体会到赫敏的情绪,他很有目的性地直奔火车头,绕着转了两圈,甚至还进驾驶室看了看。
“竟然真的是一辆蒸汽火车,燃料都还是煤炭,这至少有一百五十年的历史吧。”埃尔文觉得颇为有趣,“让我猜猜,应该是一百多年前魔法部或是霍格沃茨设法从国王十字车站分离出一辆火车和一条铁路作为运输学生的交通工具,然后就这样一成不变一直到现在哪怕车站扩建了好几次、出现了更先进的火车这里也没有对这里造成任何影响?”
从这点看,巫师社会的整体发展着实有些缓慢,并且似乎有点排斥变化。
“你猜对了。”列车管理员耸了耸肩,“不过小子,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回车厢找个好位子,再晚点你们就可能找不到好座位而不得不和别人挤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