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无冕女帝,就是牛批。”
“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没有……”
酒肉上桌,“师徒俩”暂时停止了窃窃私语,楚戈举壶倒酒,酒是热的,随着壶口倒出,热气蒸腾,酒香四溢。
古代酒肆的味道便在这热气之中扑面而来。
那也是文字里永远无法感受的美。
那边酒客兀自在说:“可惜了,云际宗选拔严格,我连着两年想拜入山门,都进不去……”
“得了吧,天下第一宗岂是那么好进的?那还不头都挤破。”
“可我也没想要拜师啊,我去做个杂役端茶递水还不行么?”
“人家也有低级弟子做杂役,何苦对外招……话说你图啥啊?”
“不图别的,只图一睹秋宗主芳容,死了都甘愿啊。”那酒客呜呜地哭:“魂牵梦萦,只为伊人……”
“这厮鸟……”酒客们都笑:“你知道秋宗主长啥样么你,还魂牵梦萦呢。”
“人们都说是天下第一美人啊!”那酒客痛心疾首地道:“就算不是!光是一位威震天下的女帝,这要是能一亲芳泽你们想想那是什么感受?如果能做个仆役,悄悄接近,万一不小心看见宗主出浴……啊,谁特么丢我?”
一枚花生米无声无息地砸在他嘴里,牙都差点崩掉了一颗。
秋无际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楚戈,楚戈板着脸,神色不愉。
那花生米当然是他丢的。
“还说人万年老陈醋,你这二十几年陈的醋香也挺浓哈。”秋无际笑得弯了眼:“不过凡人梦呓,你也计较。”
“他都快意淫出一个本子了!”楚戈气哼哼道:“我都没敢这么写!”
“你没写,你只做,宗主出浴被你偷窥几次啦?”
“呃……反正他们不许!”
“天下淫贼都一个心思。”秋无际眼波流转,声音里有了少许妩媚:“就是喜欢高高在上的宗主对吗,宗主不够味,女帝都来了。”
楚戈做贼般左右偷看了一眼:“就是女帝,就是女帝。”
“呸,什么德行!”秋无际收起笑意,板起了脸:“刚才的暗器手法还可以,看准了,还有谁胡咧咧的,再来一颗,记住这次要打掉牙。”
楚戈笑了:“遵命!”
却听其他酒客正在说:“没崩掉你的牙算你运气!秋宗主在我们这那可是万家生佛般的人物,是你能随随便便动这般淫秽之念的?今天是那几个暴躁的不在,不然揍你都是轻的。”
那酒客捂着嘴不吱声了。
这是云际山脉所在,云际宗的周边城镇,光看云际宗弟子还负责帮大家铲雪就知道云际宗在这里的声誉是多好,秋无际在这里不说万家生佛,那也是实质帝王。
敢在这口嗨的也是胆大包天了。
然而口嗨的还不止一个。
却听角落有人阴恻恻道:“要进入云际宗做杂役嘛,倒也不一定要选择山门的。”
有人奇道:“那还有什么?”
“云际宗名下矿脉,一直也在招人开采,这天寒地冻,苦力压榨,可没比所谓‘为富不仁’的富户好到哪儿去,指不定矿山之中便有枯骨,却不见你们说一嘴。万家生佛?嘿嘿,不外如是。”
秋无际一直很高兴笑吟吟的神色瞬间变得铁青。
楚戈挠头。
宗门开采矿脉,这是肯定有的,自己笔下也提过一嘴。
但具体管理如何,自己没写那么细,一笔带过而已。秋无际显然也不会关注那么细的事务,到底是不是如此人所言,两人都不敢定论。
这展开……该不会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第一站,反派竟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