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何淮阴侯能活到今天?”
“这还不简单,除了长沙王吴臣,都已经没有异姓诸侯王了阿父杀他做什么?”
“长沙国偏僻,户籍耕地都很少,隔壁就是淮南国荆国楚国,这三个随便一个都比长沙国强大,他敢有异心吗?”
张苍深深看了刘长一眼,“其实公子很是聪慧,奈何,就是不肯读书,纵然读书,也只是知个大概,不去追求更深刻的内容,因此总是一知半解,这样的学问,糊弄孩子是可以的,但是治理国家那还不够。”
刘长咧嘴一笑,“我知道自己聪慧!”
“额我的意思是,公子可以多去读书。”
“师父,咱还是继续说如何解救的事情吧。”
“淮阴侯是不可能被放出来的,纵然放出来,也不可能离开长安,一生都要被囚禁起来他的能力太大,又对陛下不满,陛下爱他的才能,却又忌惮他的才能。”
“而太子恕我直言,连陛下都不敢用,太子就更不能用了。”
“不过,公子目前只是想要让淮阴侯摆脱牢狱之灾,这还是不难的只要淮阴侯还对陛下有用,便可,公子在这方面,还可以多跟皇后学习”
“跟阿母学?”
刘长眯着双眼,“难不成要我诛杀长沙王,让阿父再无内患?”
“啊?非也!非也!”
张苍被吓了一跳,急忙说道:“我的意思是,得让陛下看到淮阴侯还有作用就算不让他出长安,也可以让他出牢狱,软禁与长安”
刘长恍然大悟,又问道:“那要如何让师父变得有用呢?”
“内患已平,那自然就只剩下了外患。”
“而公子欲镇守边疆肯定需要能与外患相持的能力”
“所以我还是得先将封国确定下来。”
刘长认真的说道。
张苍无奈的劝道:“其实梁国也很好啊富裕,人口众多,何必要去什么云雁之地呢?陛下也没有说要杀了淮阴侯,公子何必如此执着呢?”
刘长站起身来,“诸皇子里,以我最勇,我不去守国门,谁来守之?似如意之辈,遇到匈奴,肝胆俱裂,望风而逃,如何能抵御外敌?我生在皇家,自幼享受富贵,自然也要承担这样的责任!”
“二哥太善良,我曾向父母起誓,不许任何人欺负他,无论是塞外的匈奴,还是国内的诸侯,庙堂里的大臣,我坐镇晋国,谁敢欺之!”
“至于为什么要救师父若是有一天,师父您也遭难,我也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相救哪怕粉身碎骨也不放弃。”
不知为何,听到面前这竖子的大话,张苍居然还有些动容。
他急忙摇着头,嫌弃的说道:“不过,提前说好,你若是真的要去晋国,我可不跟你去,那里太危险了,我可还没活够呢!”
“堂堂荀子之徒,何以贪生怕死?!”
“我并非是贪生怕死,只是师父在世的时候,就曾多次劝说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自然是要听从师父的教诲。”
刘长总是觉得,这个老师真的很合自己的胃口,有的时候,真的想跟他烧纸拜为兄弟,就是那种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种,只是刘长再一想,自己还这么年轻,而这家伙已经是小老头了,结拜实在是太亏了。
刘如意并没有成人,但是,也过了夭折的年纪,这一次,倒是刘邦想要让他前往封国。
刘邦早就没有了让如意代替刘盈的想法,而群臣,也逐渐认识到,刘如意对太子根本就没有威胁。
其中唯一反对的,就是刘盈,他还是觉得弟弟太年幼了,就算要去,也得再等个四五年吧。
只是,当皇帝,吕后,群臣达成一致的时候,太子压根就没有说话的份。
刘如意自己还是很高兴的,坐在天禄阁内,再一次谈起了自己的宏图大志,还是老一套的说辞:发展内政,干匈奴。
刘如意吹了许久,不见刘长来反驳自己,看了看周围,这才想起刘长在隔壁。
当年刘肥前往封地,几个兄弟都没有什么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