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则是逆首,是不是逆首在遭到处置上还是存在很大区别的。
在这两天,宁王朱权没有再亲自过来,倒是有一个叫周兴的人一再过来。
一看周兴就是宁王的心腹之一,找吕阳不谈修仙,话里话外刺探燕王对起兵有什么部署。
从这里吕阳猜测朱权封锁了那天的消息,为的是不让朱棣的“天命所归”在麾下起到大影响。
看来朱权有皇二代的素质,办事手法却是显得有那么些小家子气。这样的人或许能够有所作为,想要成就大事则是根本不可能。
今天,一个叫陈亨的人突然来到院子,见了朱高煦立刻说道:“二公子速走。”
朱高煦明显认识陈亨,听到让走不免一愣,问道:“为何啊?”
陈亨语速很急,说道:“今上命刘真往辽宁卫。刘真半途转道往大宁卫而来。”
那个刘真是谁?又或者说这个陈亨是谁?
陈亨是武官,原先隶属朱棣麾下,后来转到了大宁都司。他虽然因为职位调动的关系成了宁王的麾下,得到消息能来通报险情,显然心还是在朱棣这边。
刘真则是明初的战将之一,洪武年间多次率军征讨女真人。他现在隶属中枢朝廷。
因为刘真多次带兵出征女真人,麾下的军队大多是从北平行都指挥使司和辽东都司抽调。这一次他出中枢来到东北,明显就是建文帝派来收缴兵权或震慑地方的。
陈亨来的急,去得也是匆匆。
“先生?”朱高煦有些拿捏不准,问道:“是留,是走?”
吕阳说道:“三公子如计划行事,我与二公子返回北平。”
到现在了,吕阳已经看出招纳大宁都司各卫所自己就是走个过场,其实大宁都司这边不缺效忠朱棣的人,像是常彪之流的指挥使早就心中有所决定,只要起兵之前将钱给足,再给予必要的承诺,他们必定会在时机合适时重归朱棣麾下。
事实也必然是那样,要不然朱棣的“三护卫”被剥夺,北平都司各卫所兵权也被削,真的只想靠着王府的护卫造反,该说朱棣的心是多么大啊。
朱高燧一听自己要留下,心中很仓皇失措,一再犹豫还是答应下来。
“宁王那边……”朱高燧怀疑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吕阳则是说道:“既然宁王将燕王的人马归还,想来早料到有今日。”
有朱高燧留下当人质,也能是当联络人,以当前时局对宁王也就足够了。
从某种猜测来说,朱权甚至可能早就知道大宁都司的一些人投靠了自己的那位四哥,不好处置或是坐视,又或者是跟那些指挥使有什么交易,很是不好说得很。
果然,吕阳和朱高煦带着人离开并没有遭到阻拦,只是也没有得到朱权的什么帮助。
这点令吕阳多少感到意外,他还以为朱权会纠缠自己要修仙的。
行走在冰天雪地之间,吕阳很是感概地想道:“老老朱的儿子中可能有纯善的人,或是真的有蠢货。宁王朱权尽管只有二十一岁,看着还是很有心计啊。”
等着捡便宜?不等于是没有担当嘛。
只是从朱权的一些行为和选择来看,真不像是一个能成大事的。
朱棣与朱权的差距就是那么明显,前者敢想也敢做还不缺魄力,后者则是有太多的算计却是缺乏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