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遇在傍晚时分回来,辛甜坐在沙发里,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他穿着西装正装,朝着自己走来。
他的脸上是温文尔雅恶的笑意,亲亲她的面颊,道:“甜甜,怎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呀?”
“阿遇,”辛甜仰起头看他,语气轻柔:“过几天,我们一起去一趟温家,见过我父亲以后,我们就出国,好不好?”
秦时遇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微凝,之后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他收敛情绪,语调温淡:“这么早就去吗?甜甜,你是不是害怕我?”
辛甜连忙抓住他的手,道:“阿遇,不是的,我只是想治好你的病,我不想你每天都过得不开心。”
他患得患失,每天夜里都要半夜醒来,看一眼身侧的自己,确认自己的存在,之后才能安然入睡,辛甜都知道。
她只是一直没有去说,粉饰着他们之间原本就不算真切的温馨。
危墙之下,怎么可能开出纯然的美好。
“甜甜,我没有不开心,我没有。”他眼底的温柔不是作假,那样真切:“你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不开心?如果你想要我早点去国外,我可以答应你。甜甜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辛甜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背,她说:“阿遇,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他轻吻她的侧脸,眉眼沉溺:“什么事?”
“蔓姐帮我洽谈了一部很新颖,很优秀的剧本,明天,我想出门一趟,去见一眼导演。”辛甜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所以看不见秦时遇唇角下沉,眸色深暗。
他听见他用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说:“当然可以,我明天刚好也没有事,我陪着甜甜去。”
辛甜不相信他明天是没有事情的,秦氏集团又不是街边的小店,最高决策人怎么可能有大段大段的空闲。
可是她微笑,说:“好,阿遇陪我去。”
这天晚上,两人都故作无事的用完了饭。
夜里他要的狠,辛甜招架不住,脸色潮红到不像话。
后来一切结束,他抱着她在浴室清洗身体,她便直接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秦时遇看着她的睡颜许久,忍住暴戾和躁动不安的情绪,走到了阳台。
浴风的阳台在夜里寒意彻骨,他穿着黑色的衬衣,带着佛珠的手腕搭在栏杆上,面无表情的站着。
他很害怕,这份害怕来源于他病态的内心。
他的甜甜有自己的生活,他奢望她能只看见自己,生活中只有自己,却又不能真的自私到让她的生活圈完全同她剥离。
可是他的生活,只有她。
他的痛苦来源于恐惧,他害怕失去她
秦时遇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情难自控,所谓的理智不过是自我安慰,一纸空谈。
第二天终究还是如约而至了。
辛甜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坐在车里,接到了温坞衡的视频电话,便也就在路上顺便聊了几句。
“是的,恢复的差不多了,您明天出院,我和阿遇去接您。”
“不累,我的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