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说完鸡汤也没喝就怒气冲天的走进卧室,还重重地摔了房门。
等江澈进去,江母才开口,“有人打伤了儿子,你为什么还要帮别人欺负他?”
“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
江父向来不喜欢别人左右他。
“你一个人妇道人家,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你少管。”
“江远之。”江母突然大声咆哮。
“你别以为你赚了几个臭钱,这个家就什么都是你来做决定。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也有权利过问。”
“我看你是患了失心疯,不好好过你富太太安稳的生活,整天就知道给我找不愉快。”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江父这句话拔高了音量,说完重重摔门出去了。
江母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默默的掉眼泪。
半晌江澈从房里出来,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鸡汤喝了一口,“手艺不错。”
江母看见听话懂事的江澈,也得到了些许慰藉,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都凉了,我拿去热一热。”
“好。”
一直到第二天,江父都没有回来。江澈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和江父纠缠,他讨不到甜头。还是乖乖的去了学校。
沈清起的格外的早,一大早给江澈发信息说在他家楼底下等他。
江澈下来就看见寒风中站着一个身影左顾右盼的,穿的很厚,姿态莫名有些可爱。
沈清看见江澈,眯着眼笑了起来,小跑过去。“怎么样,耳朵还疼吗?”
江澈:“不疼了,我们走吧。”
“等一下。”沈清把书包放到面前,拿出一黑一白两个帽子。把黑色的给了江澈,她戴上了白的。
“快带上试试。”沈清满脸期待,还很兴奋。
江澈笑了,慢吞吞的戴上。
帽子很有特色,两边加长能遮住耳朵。不过江澈戴上,松松垮垮的,还把眉毛都挡住了。
沈清还仔细端详了一会,“嗯,不错,这样耳朵就不会冻到了。”
原来她是害怕冻到受伤的耳朵。江澈还是有点疑惑,“这是你买的?”
说起这个,沈清还有几分自豪,“这是我织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很厉害。”
看到沈清,江澈原本阴郁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那我们走吧。”沈清得到他的赞许,心情很不错。
回到学校,沈清也没让江澈把帽子摘了。郭楠还吐槽江澈像个娘们一样怕冷。不过都被沈清怼回去了。
上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看着江澈一直戴帽子,不习惯,“江澈,你把帽子摘了,在教室里不要戴。”
江澈有意的看向沈清,仿佛在告诉她不是他要摘,是班主任不让戴。
当江澈拿下帽子后,班主任看清了他缠着纱布的耳朵。皱着眉头问:“你耳朵怎么了?”
这句话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纷纷转头看江澈。
“不小心受了点小伤。”江澈自然不会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班主任又开始絮絮叨叨了,“每次放假都给大家说了,要注意安全。你们总是当耳旁风。”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终于解放了。回到宿舍沈清看见程芸的吉他,才发现她忘了还有这件事。
“咦,你没带吉他吗?”程芸看沈清两手空空,忍不住发问。
沈清有点尴尬,是她拉程芸去的吉他社,然而她没有买吉他,“我忘了。”
听到这里,程芸面上有一瞬的不可置信,随后又开口,“没事。”
表面上没事,可程芸知道这把吉他不仅用光她所有的存款,还把这个星期的生活费搭进去了。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沈清想去拉程芸解释,却被她巧妙的躲开了。
“我没事,明天我自己去社团就行。”说完程芸就去洗漱了。
沈清站在原地懊恼,不知道怎么才能给程芸解释清楚。想了想一咬牙还是决定把事实告诉她。
来到洗漱间,只有程芸一个人,沈清小声的开口,“小芸芸,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忘记吉他的事,而是昨天我们出去玩的时候,被小混混找茬,后来去了警察局。”
程芸对她说的话似笑非笑,顶着湿漉漉的脸看她。
沈清知道程芸有疑惑,“真的没骗你,江澈耳朵就是昨天受伤的。”
江澈的耳朵受伤,这是全班皆知的事,程芸也信了她说的话。“那你们后面没事吧?”
“你不知道,后面警察来了,到了医院我们才知道是章静报的警。”沈清想到章静也觉得不可思议。
“章静?”
显然程芸也意外。
沈清点了点头。见程芸没在因为吉他的事不高兴,就和她腻歪了起来,“小芸芸,不生气了?”
程芸用手肘拐了她一下,“别恶心。”
洗漱间里一下全是两个少女的嬉闹声。
沈清没想到的事,第二天去教室,她的座位上多了一把吉他。可是江澈没在教室,她正纳闷呢。
江澈:“想什么呢?”
“这是你的吉他?”沈清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