胛部位,顿时气打不过一出。
“沃尔夫,你这个茹毛饮血的野蛮人,疯疯癫癫的流氓,彻头彻尾的混蛋,”洛翁伯爵推开了旁边正在和联军士兵战斗的农奴兵,一边骂着,一边提着剑朝着同样向他走来的沃尔夫男爵阔步走去,“也不借着青蛙的尿液照照,你算哪门子贵族?”
沃尔夫男爵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脸阴沉得都可以滴出水来了。任谁都知道,他现在就是一头处在暴怒边缘的棕熊。
“野蛮人,带着你那可笑的异教徒信仰下地狱去吧,因为你的神是邪恶的怪物。哦不,这么说你是个没有灵魂的可怜虫,啊哈,你的信仰和你的灵魂一样一文不值,哈哈哈!”
洛翁伯爵这才算是彻底激怒了沃尔夫男爵。对于这些既信仰基督教又保留了供奉日耳曼神灵习惯的凯尔特人后裔而言,在他们面前侮辱神明,这无异于来回拨动他们的逆鳞。
“呀啊啊啊啊啊啊!”
沃尔夫男爵极其愤怒的吼叫声让洛翁伯爵心头一颤,但自诩剑技过人的他并没有选择退缩,反而一脸兴奋。
洛翁伯爵想,沃尔夫男爵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可以说支撑了这些贵族士兵大部分的士气。如果这时候激怒他,趁他失去理智的时候露出破绽阵斩了他,战局还有扭转为胜的机会。
用短剑或者盾牌直接去格挡双手战斧无疑是愚蠢的,洛翁伯爵灵活地避开了这饱含怒火的一击,紧接着想贴沃尔夫男爵的身,一剑砍开他的喉咙。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可能是他刚才的言语实在是太过分了,沃尔夫男爵并没有如同他预料的一般选择后退或者格挡,而是丝毫不顾受伤便直接用戴着厚厚鹿皮手套的大手去抓那柄直直砍来的剑。
“疯子!”洛翁伯爵暗叫不好。
虽然锋利的铁剑毫不意外地切开了鹿皮手套,将沃尔夫男爵的左手砍得鲜血直流,但他的另一只手此时已经抓住了洛翁伯爵的喉咙,掐着他,把他如同拎一袋废物一般举在了半空中。
“呜,呜!”洛翁伯爵感觉一阵窒息感直接将他推到了地狱门口,他感觉死神正在他的面颊旁吹气。
他急中生智,连忙将手里被沃尔夫男爵握住的剑往前一刺,企图让沃尔夫男爵松手。
但那块当年他花了大价钱请弗里斯兰匠人雕刻花纹的十字剑格现在却成了他现在最想丢掉的碍事废物——剑格有力地制止住了洛翁伯爵向前刺的铁剑。
除了让沃尔夫男爵手上的伤口变得更深了几分之外,并没有任何伤害。
洛翁伯爵的行为显然激怒了沃尔夫男爵。
用尽全力后的沃尔夫男爵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硬朗,血管清晰可见,那如同磐石一般坚硬的铁手如同钳子一般死死地夹住了洛翁伯爵脆弱的喉咙,后者的挣扎也越来越剧烈。
突然,洛翁伯爵不再挣扎了。他的舌头吐得长长的,脑袋不受控制地垂了下来,头上的铁盔也啪嗒一下掉在了泥浆地里。
他的脸上写满了怨恨与不甘。
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以及长期养尊处优获得的过于自信才是害死他的最主要原因——他根本就打不过沃尔夫男爵,击败他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呸,事实证明,上帝偏袒了我,而不是你。”沃尔夫男爵朝着洛翁伯爵的尸体吐了口浓痰,痰液和唾沫星子牢牢地沾在了洛翁伯爵那打理得极其漂亮的金发上。
“伯爵死了!”
“我投降!”
“停,住手!你们赢了!真见鬼啊。”
“别打了,别打了!”
大部分目睹了洛翁伯爵断气全过程的敌兵纷纷被沃尔夫男爵的武力所折服。
遇上这么可怕的敌人,投降其实真的算不上耻辱。死战到底固然令人荣誉满满,但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现在君主都撒手人寰了,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耶!”
“我们赢了!”
垂头丧气放下武器的洛翁伯爵士兵旁边,贵族联军们畅快地高声大吼,发泄着心中的狂喜。
今天的故事将成为他们一生的“荣誉勋章”,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将如同瘟疫扩散一般在酒馆、集市和火塘边流传,他们也会成为人们口口相传的“英雄”。
而那些幸存的杜塞尔多夫镇守军除了劫后余生的笑容外,还有更加令他们高兴的事情——他们的竞争者少了很多,这意味着他们被贝格伯爵选中当私兵的可能性更大了。
“西蒙爵士!”
当西蒙也沉浸在这欢乐的海洋中随着士兵们一起高声呐喊时,一声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低沉呼喊让他有些不悦地回过了头。
来者是一个只戴着皮革包头巾,蓝色的罩袍背心上沾满了污血的骑士。
他的嗓子动了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为稳妥,于是又将到嘴边的话收回去了。
西蒙有种不祥的预感。
“西蒙爵士,您的父亲想见您最后一面。”骑士说着,从头上一把摘下了皮革头巾。
“什么!?”西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