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缉的权利?”
李莲英连忙道:“王上恕罪,这些人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奴婢……奴婢……”
吕布轻轻的摇着手中的夜光杯,眯着眼睛望着杯中翡翠色的冰镇葡萄酒,淡淡的说道:“知道了……对了那些人查的怎么样了?”
李莲英自然知道吕布口中的那些人指的是什么人,见吕布不再追问荆湖世家之事,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没有真凭实据,李莲英真的不想与那些荆湖世家们扯上关系。
虽说如果自己真的把那些荆湖世家满门给屠了吕布不仅不会责怪自己,反而心里或许还会感到高兴,但,吕布为了平息世家门阀们的怒火,肯定会把自己给推出去刮了。
李莲英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回禀王上,奴婢在司徒赵温大人的书房内发现了与其兄尚书令赵谦大人二人私通袁绍的书信,奴婢的属下们准备将罪证送出来之时,不慎被人发现。”
“此人居然丧心病狂的一把火将自家的书房给烧了,一番血战,奴婢的属下只有一人逃脱出来,其余人等尽皆遭到毒手……只可惜,奴婢无能,没能将所发现的罪证给带出来,请王上恕罪。”
听到这,吕布的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在赵温的书房内发现了与其兄赵谦两人私通袁绍的书信?
而且又无巧不巧的被人给发现了,赵温居然下令将自家的书房一把火给烧了?
只有一名属下逃了出来,这小魏子还真够狠的啊,自己的属下都能下得了手。
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顺着嘴角流下来的翡翠色的美酒,笑道:“无妨,虽然没有了物证,有人证便可,更何况,还死了东厂的人……”
紧接着,只听到李莲英接着说道:“除此二人以外,其余人等虽然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背地里,可做了不少丧心病狂的事情,闹的长安百姓怨声载道。”
接过邹氏倒满美酒的夜光杯,吕布的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的说道:“哦?说说看,这些人都做了什么?”
李莲英连忙谄笑道:“王上有所不知,就说那议郎王博义,平日里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谁知道,私底下居然做出强抢民女这等事,苦主找到奴婢之时,奴婢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他王家怎么也算的上是长安的名门大族,这王议郎怎能做出此等有辱门风之事。”
“开始的时候,奴婢想着,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他又是贾相的门生,他既然侮辱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就将人家姑娘娶回家便好,这不就皆大欢喜了?”
“于是啊,奴婢就亲自登门拜访,准备撮合此事,可是啊,谁曾想,那王侍郎居然仗着王家的权势,丝毫不将奴婢放在眼里,不将王上放在眼里,他竟然把奴婢给轰了出来。”
说到这,李莲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王上啊,奴婢本是一番好心,他不将奴婢放在眼里也就罢了,但俗话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他竟然不顾王上的面子,将奴婢给轰了出来,还百般的恶言欺辱奴婢,王上啊……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噗嗤!咳咳咳……”
吕布刚入口的美酒不禁喷了出来,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王家在长安城中怎么也能算的上是一个名门望族了,王家的人如果看上一个民女的话,直接派人娶回家便是。
即便只是想玩玩,以王家的实力,吕布也完全相信他们家绝对有实力摆平了这事。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摆平不了,这苦主要找的人应该也是长安令,几时连普通百姓都可以直接找到东厂了?
虽然对这个什么王博义不了解,但对于贾诩那个老狐狸,吕布还是很了解的,如果这个王博义真是如此的不堪,又怎能入的了贾诩的眼。
这小魏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想到这,吕布轻咳了两声,笑道:“文和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嘛,连这种货色都能收入门下……‖”
贾诩可是吕布的心腹重臣,李莲英自然不可能编排贾诩的不是,连忙道:“回王上,有可能贾大人只是一时受人蒙骗,才会将这种庸才收入门下,也有可能……”
吕布笑道:“有句话你说错了,什么叫不是大事?长安城内,天子脚下,竟敢仗着自家的权势欺辱百姓,还有没有王法,还将不将天子放在眼里?还将不将寡人放在眼里?做了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岂能因为他是贾诩的门生就可以徇私?寡人生平最恨这等欺压百姓之人。”
“将此人发配河西之地,此等不知廉耻之人自当发配到那种蛮夷之地,让他去替寡人教化蛮夷,以赎他所犯下的过错。”
“王上说的是,奴婢说错了话,奴婢该死!”
李莲英谄笑着轻轻的往自己的嘴上扇了两巴掌,道:“像王博义这等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人就该让他去那蛮夷之地吃点苦头。”
吕布笑着摆了摆手,道:“好了,接着说下去吧!”
李莲英连忙整了整面容,接着说道:“再说那光禄大夫魏乐,这老家伙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害臊,居然与自己的儿媳妇偷情,还被人捉奸在床,此事传遍了整个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与他一个姓,奴婢都觉得害臊!”
“噗嗤!咳咳咳……王上恕罪,臣妾失礼了!”
邹夫人才刚刚饮下吕布喂到嘴边的冰镇葡萄酒,还未来得及下咽,便尽数喷了出来。
“无妨!”
吕布笑着握住了邹夫人替自己擦拭着胸膛上的酒水那如柔荑的小手,笑着说道:“这个魏乐,寡人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此等有违伦理之事,如此之人,身不正,还如何做这官,还如何指望他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虽说在这种名门望族中,即便出现了这等事情也不足为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你传的整个长安城沸沸扬扬的,这就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