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你吐露心声。当然,他恐怕也会给你一些坎坷去走,以此来确认你有没有资格当他的心腹。”
季中檀深吸了一口凉气,当了九年的县令,其中的道道他是明白的,只是以往从不屑于那样去做罢了。
现在他依旧不屑于那样去做。
因为他知道一旦那样做了,就意味着自己将成为他的敛财工具,就必须去盘剥这凉浥县的百姓和商人。
“有时候伯父会想,这官儿当得也不得劲儿,真想递交辞呈,从此做个闲散之人。”
“可伯父又不甘心啊,十年寒窗难道就这么废了?再说,看着凉浥县的那些苦难的民众,终究觉得还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又怕新来的官儿让他们的日子雪上加霜。”
季中檀仰天一叹,“难啊,谁能解我忧呢?”
“小侄能解伯父之忧!”
“啊,正好,”季中檀看向许小闲乐了,“伯父正好遇见了一桩麻烦事,你那百花镇,可还能容纳万余人?”
“……”
所以这老狐狸是个戏精?
他这是设了套子让我主动的上了套啊!
“又出了什么事?”
“石井镇有四个村子的农户和当地的地主闹起来了,缘由是地主将分给佃农的那一份减少了一成……这事儿弄得挺大,那几个地主差点没被打死。”
“地主们报了官,可法不责众啊,再说伯父觉得那几个地主也该打。”
“现在的问题是地主不松口,农户不耕种,今儿个那些农户派了几个代表来了县衙,希望能够去百花镇安家,他们保证听从你的所有安排,保证和百花镇的那些人一样,靠自己的劳动去赚取养家糊口的钱财。”
“你说当这官儿难不?幸亏有贤婿为我解忧,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儿个我就回复他们,让他们举家带口的搬去百花镇吧。”
“走,夜已深,回去歇息了。”
季中檀说完就带着季月儿上了马车,他没给许小闲反对的机会,让车夫架着马车就飞快的跑了,留下许小闲独自在这夜风中凌乱。
……
云皇后回到了悦来客栈无法入眠。
她的眼前总是浮现出稚蕊的模样,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没道理!
因为当年魏汐是在京郊的云水别苑里生产的,接生的婆子是宫里派去的,那些婆子分明说她诞下了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变成了一个女儿?
再说,若许云楼和魏汐的孩子是个女儿,她怎么可能是许小闲的丫鬟?
她才应该是许府的主人才对啊!
那么为啥又那么像呢?
这件事而今想要再去问问那些接生的婆子都没可能了,因为云水别苑被那疯女人派了人一把火给烧了,那些婆子也都被杀了。
那一夜站在长安城的高处都能看见那冲天的火光,那一夜,云水别苑上上下下共计一百二十六人葬身于火海之中。
但云水别苑一共有一百三十人。
有四人逃脱,其中就包括了那个刚刚出生才半个月的孩子。
他们不知所踪。
一个月后的那个初冬时节,许云楼从塑州赶回,和唐无妄喝了一杯酒,就此摔杯离去。
又一年之后,也就是大辰二年初,许云楼出现在了凉浥县,带着一个孩子。
是个儿子,他就是许小闲!
那么稚蕊呢?
难道仅仅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