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看情况’,接过让李训和王守澄抢先了一步。”
颍王有些恼火,他现在急需要钱,仇士良死了,他得重新物色能与他联手的内侍臣。这都需要大量的钱。
两人正在商量,刘掌柜急急忙忙跑进来,参见颍王后, 拿出一份急件递给史墨白:
“阿郎,这是二郎君从东都送回来的信。我听送信的说,东都出事了。”
史墨白连忙当着颍王的面拆开信,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遍, 脸色顿时严峻起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已经烧掉了一本账簿,杜方府里居然还藏了一本!”
“杜方?他帮的是安王,他的账簿与我们何干?”
史墨白将信递到颍王手里:“是与我们无关,但和李赟有关。我兄弟说,有人拿这本账簿威胁李家,不交出赎金,立刻报官。
李留守的几个儿子都不成大器,只怕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赎回那本账册。”
“哼!他家才通过李训送了一笔钱给王守澄和圣上,王守澄应该会帮他家压下来。”
颍王不以为意,只要王守澄帮他,就算写了弹劾奏折,也能挡下来。可他越看到后面越生气:
“真是废物!安王就算还活着,也要被李超、李能两兄弟再气死一遍!”
史墨白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鬼仓里不但包括两京排名前列的大商户,还有像颍王、河内郡王这样的皇族宗亲。
他们利用那些职位不高,但有实际操作权的各司员外郎,干着截留贡品、雁过拔毛的事,再联合起来暗中操控市场, 低买高卖, 从中获利。
可这个整体,从李赟这里出了问题。
李超、李能两兄弟并不确信王守澄会帮他们, 决定破财消灾, 卖掉他们存在鬼仓地库里粮食,把那本可以指证李家参与安王造反案的账簿,先赎回来再说。
“什么?东都也在传江淮要大量运回粮食?”
颍王将信拍在桌上:“李家把粮卖了,市场上缺粮的状况就已经有了缓解,等到江淮的粮食一到,只怕连今天的价也卖不出去。
好!那就看谁卖得快!史大郎,我存的粮本来就不多,把我的粮先卖出去,只要有人现钱收,比李家略低一点也无所谓。”
刘掌柜陪笑道:“我倒是知道有几家邸店是用现钱收粮食和盐的,就是不知价钱如何。”
“那你还不去问?”
史墨白安慰颍王道:“李家没什么底气,他们离场对我们并无影响。您要不放心,现在出手也来得及。”
可风不是一阵吹过就停,平静的池塘里起了一层涟漪,另一层很快就到了。
刘掌柜到城外邸店跑了一趟,忧心忡忡的回来说,邸店也得到了放陈粮的风声,他们开的价都不高。
“西京都这个价,东都只怕也好不了。”
“死狗奴!害人害己!不等了,现在出手只是少赚点而已,等到春茶上市,我们的钱又回来了。”
“那就这么定了,史某必不会让殿下吃亏。”
一时间,放陈粮的消息如同四面楚歌,这让史墨白不再怀疑风声的真假:
小娘子还是有一套,先机差点被我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