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说是不放心我,劝我说三人一起结伴同行更安全,我那时候不知道他们的歹心,便同意了,于是一路上便结伴而行了。谁知道走到京城城外的时候,陈大娘忽然提议进城前先修整一下,还给了我一个面饼,我对他们没有防备心,把面饼吃了,吃了不久就昏迷了,直到几个时辰后在一个陌生的柴房被陈大娘喊醒,我才意识到我被他们迷晕了,他们还想拐卖我……”
刘时初说着说着就掉起了眼泪,脸上还带着后怕和恐惧,显然心有余悸。
“那你是怎么逃脱的?”年轻大人又问。
“我、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模模糊糊又昏睡过去了,等第二天醒过来却发现柴房门被打开了,我便抓紧了机会逃了出来。”刘时初细声细气地回答道,她的演技可是经过专业评委认证的,丝毫不怕被人看出来,而且这时代刑侦技术落后,她抹掉了自己行动的痕迹,只留下那个“好心大侠”的,官府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到她才是惩治了人贩子一家的人,所以刘时初时毫不担心事情败露。
年轻大人眯着眼,用犀利的眼神仔细观察着刘时初的神情,可无论他怎么看,刘时初都是一个险些被拐卖之后又逃脱的女子的正常反应,所以即使心中再怎么觉得不对劲,他都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据王二牛一家交代,他们是被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抓住的,你认识这样的男子吗?知不知道他是谁?”年轻大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刘时初问。
刘时初毫无破绽,歪着头回想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摇头说:“我不认识什么蒙面男子,我才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哪里认识什么人?”
“那是不是以前认识的?比如在老家的亲人朋友?”年轻大人又问,其实他更想问刘时初,那是不是她的情郎,但到底女子的名声重要,他才没有这么直接说。
“不认识!我以前在家都不怎么出门,只在家里做些家务活和绣活,老家那边,爹娘都没什么亲戚在,连个能帮忙的堂哥或者表哥都没有,我又到哪里去认识什么男人?”刘时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哀伤凄然地说道,“只有一个小姨在京城,所以我才想着爹娘去了之后,来京城投奔她,谁知道还没去找人就先遇到了人贩子险些被拐卖,我都吓得不行,这两天根本不敢离开客栈,生怕又遇到歹人……”
刘时初边说边哽咽着流眼泪,旁边听着的衙役们都纷纷对她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觉得这姑娘实在太惨了,父母双亡,想上京投奔亲戚又险些被卖,人生实在太多挫折……
那位年轻大人却猛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想到来京城投奔亲戚?而且还敢一个人出远门?”
“小女子那不是走投无路了吗?老家那边有些混混恶棍,见我家中没人了,就想抢占我的家产,甚至连我都想霸占了,我迫不得已才想着来京城投亲……如果能过下去,我又怎么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背井离乡,出远门投亲呢?”刘时初又哭得泪如雨下,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