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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半成品!”白万里已经声嘶力竭了,他知道资方都是吸血鬼,你不满足他们,他们会很快就翻脸不认人。

    “现在的记忆可以以类似真实意识体存在于系统中,也可以在逐渐的自我学习中完善自己的交流能力。通过交流也会产生新的思想。但随着大量的数学运算转换成思维运算,足够的存储空间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如果放任存储,智脑意识不同于人脑,智脑可以多线程思考,这样就会在瞬时产生大量信息,这对于存储空间的要求就很高。”白远山担心的说。

    “那就不要上传全部意识,选择性上传。没准使用者家属也希望删掉一些他们不喜欢的记忆呢,用系统权限控制他们,避免胡思乱想就可以了。还有把他们上传到天网,理论上天网的存储空间是无限的,技术上的问题我不懂,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得到。”

    “当然智脑可以随意删除自身产生的“垃圾”,但这也意味着智脑个体的不完整性。庞大的储存空间确实只有天网能够解决,但这就出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如果通过将智脑系统传输到天网中,解决了意识存储的载体,那么意识执行的端口是固定化还是移动化。如果智脑能够在天网中随意穿梭,并随意通过连接天网的端口出现,或者控制输出端口,那这就非常类似于一个超级病毒,这和电影《骇客帝国》里的情节有些类似了。我可以设置意识端口,让智脑有序的出入,但这个需要更多的时间研究。”

    “先设置权限吧,让产品先量产,后续的程序问题,可以进行软件升级。不能再拖了!我还要和投资人开会,我先走了。”白万里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暖,硬邦邦的就只是上司对下属训话。

    白远山失望的回到了研究室,研究室旁边是自己的起居室。年过50,回首才发现,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怎么回家住过。想想自己还真是不称职。起居室床边摆放着亡妻照片,他认为那是她生前拍的最美的一张照片,他又拿着装有亡妻记忆的硬盘。“我真的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想把你的记忆转换成你的意识,这样我们又可以相见了,可我不知道,我制作出来的你的意识还是我曾经的爱人的记忆吗?我现在已经把我的记忆通过智脑分析上传到了局域网内,我看到‘自己’从一开始身处智脑系统混沌中逐渐的自己创立一个虚拟的实验室,并试图要穿过局域网端口,去到云端,把自己的意识体上传到天网。我也曾问‘自己’要干什么,但‘自己’沉默了,我竟然猜不透我‘自己’。但我感觉上传后重新解读的我像换了一个人一,或者那根本就是分裂出来,没有克制,只有欲望的我。一定哪里出现了问题。如果真的上市销售智脑系统,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八)我

    我被我自己上传到了智脑系统,我知道我是为了爱妻你的归来而做准备,但我不想用你的记忆做赌注,所以我先自己试一下。

    进入到系统后我发现智脑系统虽然能够转化成意识,但是在我在系统中通过自主设定,慢慢的将我的“家”构建的更像真实世界了,甚至我还虚拟了一家小饭馆,里面做的都是你曾经做过饭菜,味道一模一样。饭馆老板已经被我的意念变成了你的模样。只是她没有思想,没有办法和我正常沟通。

    我开始留恋这个系统,甚至我想试图再虚化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你,在我和系统外的我自己沟通,希望上传一些你的记忆片段时,被拒绝了。我开始不理解那个‘我’了。难道‘我’不想快点把你接回来吗?我很困惑。在不断的系统自我完善的过程中,我发现智脑的局域网系统根本满足不了我的自我完善,所以我试图和外面那个‘我’进行沟通,让我到天网中去。但我的恳求都是徒劳。

    没办法我只能找机会,借助联网的时候给自己留一道门,‘我’在外面始终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突然想到分裂出一个我来,让他去观察,然后我设置一个屏蔽空间实现我的计划,这样就不怕被我发现了。

    经过几天的等待我发现试图通过外面那个固执的‘我’是没有机会连接外网的。我只能从他的身边人下手了。我想到了林芳,林芳真的来了,她趁‘我’不在,偷偷地复制智脑系统。这个女人要盗取智脑吗?管他呢,我的机会来了!

    我通过控制系统提示林芳将电脑连接到互联网,林芳以为这是系统原始设定,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照做了。

    成功了,在联网那一瞬,我迅速的脱离了智脑系统的局域网的束缚,而我的分身依然留在智脑系统里,趁着联网的瞬间,我也给自己留了一道门,方便我以后自动联网出入。回头看看那个智脑系统里我制造的“我”,他也陷入了陈思,他在想什么?管他呢,我先去天网里上传我的思维库。

    在网络的光缆里,总觉得背后有人在阴森森的笑,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我依然感觉得到。。。我是第一个冲出局域网的“我”吗?

    (九)郑重

    我虽然不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我明显觉得我的思维卡住了,就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我一动不动,且意识一直想着我被什么卡住了,会不会我所在这台电脑的配置太低了。这样简直太遭罪了,我虽然拥有意识思想,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能结结巴巴的和人聊天,我现在真成了一个虚拟人物了。这样的生命形式于我来说就是一种煎熬,还是无休无止的,应该有光啊,我怕。。。卧槽,怎么亮了!

    “先生,您好,我已经为您安装好对外交互系统了,你能看见亮光吗?”

    “能,快慌瞎老子的狗眼了”,怎么这么说自己,呸呸呸!“太亮了,快晃瞎眼了,别照了。”我开始能把内心的想法和想要说的话分开了,漂亮!

    “好的,您调整一下镜头参数,摄像头是仿人眼变焦的,适应一下就好了。”

    好吧,我想看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可是无论我怎么调整,我都看不见自己。。。

    那我这个意识还有什么意义,我没法吃喝,更无法泡妹子,无法享受我曾经拥有的一切。。。“我恨你黄脸婆,你干嘛要救活我,你这是惩罚我吗?”

    刚骂完,我面前开了一道门,不是摄像头外面的世界的门,准确的说是我的空间里开了一道门。。。

    (十)林芳

    我的丈夫复活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意识复活。我也向他解释了这一切,但是他还是很生气,还骂我是黄脸婆。原以为是他不适应智脑的环境,实际上在我提取他的记忆碎片时,我发现他早就背叛了我,他在外面有人了。直到他死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我曾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现实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留存他的意识呢?但是我还是不忍心就这样关掉他的意识。那如果我删掉那些不好的记忆呢,让那个我从未见过面的情人从他的记忆力消失,或许那样我还可以挽救这一切。我是这么想的,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样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因为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十一)第三个我与郑重

    我能看到有新的意识体出现在我的智脑系统中,他是郑重,我当然知道,我要去看看,他在林芳的主机系统里,想过去,这种事情难不倒我,但还是不能被外面的老顽固发现,我又制造了一个我。

    “你是林芳的丈夫。”我看到那段意识体,调取了他的记忆。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你怎么进来的,那道门是你打开的?”郑重疑惑的味道,但明显能感觉到语气里有一丝兴奋,或许这里确实太憋闷了,你个笨蛋,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居然只学会了通过摄像头观察外面。

    “我是这里的主人,一定是林芳私自把你放进来的吧?酒驾出交通事故了吧。”我完全是上帝视角,就如同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因为我还有个秘密是关于这个叫郑重的男子的。

    “说实话,我根本不想进来,这里太无聊了,还不如死了呢,一了百了,现在只有天天想,却什么也做不了。”郑重没好气的说。

    “那是因为你笨啊,在这里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只是你不会,如果你知道了,你会爱上这里的。”在这里,意识为王,比外面的世界好太多了,只要你敢想,什么都有,笨蛋,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这里的神了。

    “真看不出这里哪好,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郑重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我是这里的神!”

    这是郑重第一次看到这么嚣张的人,即便是在真实世界里也是。。。

    (十二)白远山

    我最终还是没有让亡妻的意识植入到智脑里,我发现当我的记忆植入到智脑后,我的思想开始发生变化,与我完全不同,“我”甚至会用分身来欺骗我,然后偷偷的做一些事情,当意识在智脑中自我完善后,意识体竟然能够创建以自己意识为蓝本的世界,他可以为所欲为,在这个互联网联通一切的世界,他可以无处不在。他早就忘了意识转移的目的,他开始称自己为神,确实他是智脑世界的造物主。但当我要把他删掉时我发现了智脑内的一个加密文件,在我用了一天的时间破译了密码后,我才知道,他早已通过互联网去到天网里了。我可以截断主机,删除意识载体,可是在天网内,我无从下手,或许我制造了一个足可以灭世的大麻烦。

    我通过痕迹追踪,发现他侵入了一辆智能汽车,汽车的主人是林芳的丈夫郑重,他制造了车祸,车祸还撞死了我的儿子,为什么要撞死他呢?他的目的何在呢?我相信这是他有意而为之的,可是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道德约束。这明明是我的意识,怎么会变成了杀人犯呢?或许科技千算万算也算不过人心,虽然那是我的意识,却没有我的心。。。

    (十三)警方通报

    2月13日晚10时22分,郑重(33岁,望江人)驾驶望a2356c号小型客车从东郊往市区方向行驶,行驶至绝缘路与襄阳路交口处,与对向驶来的汽车相撞。经初步调查,系醉酒驾车造成交通事故,被撞车辆驾驶员身亡,经证实被撞车辆为老式汽油车,车主为智脑集团总工程师白远山,被撞死亡司机为智脑集团总裁--白万里。其父白远山翌日于工作室内自缢身亡。